咬他什么,他跟他们没什么实质性的牵连,只是问了问荀氏情郎的事,又承诺会给重赏,把他们带进京了而已。
侍卫应声下去。
云峥独自坐在书房里又郁闷了好一会儿,怎么想怎么气不过,刚起身要去找叶寻意质问一下她这出的什么鬼计策,管家却是面色凝重的找了来:“殿下,叶侧妃那里您是不是过去看一眼?”
云峥本来就是要去的,现在却意识到事情不对,又顿住了脚步:“怎么?”
管家道:“医官诊治,说她中了毒,小的不好质问缘由,所以……”
叶寻意中了毒?
这又是闹得的哪一出?
他不会去细看对方的呕吐物,在马车上那还当她是吃坏了东西。
云峥抬脚便匆匆赶了过去。
彼时叶寻意已经醒了,初始毒发那股劲儿已经过去,她靠着软枕,又摆出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来。
“说说吧,你这怎么回事?”云峥今日也没什么心情与她斤斤计较,直接忽视她这幅惹人嫌的表情,冷冷的道了句就坐在了椅子上。
叶寻意心里且还委屈呢,开口就没好气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我为了替殿下办事被那位祁大小姐记恨了,她在她那府里叫人公然绑了我,还给我喂了毒!”
鉴于祁欢灌她毒药的细节太过耻辱,她便避重就轻,直接省略过去,不想叫外人知道。
云峥手里刚接了茶盏,闻言,手下动作一顿,再下一刻,他便是再度恼羞成怒,一甩手将茶盏整个砸向叶寻意。
刚沏出来的茶,茶水滚烫。
叶寻意尖叫着就蹭的跳下了床榻,一边拍打身上水渍一边就冲着他叫骂:“你又发的什么疯?要不是为了替你……”
“那还不是因为你蠢!”云峥没等她说完就怒目圆瞪的吼了她,“你个蠢货被她强行喂毒了你憋着当时不说?趁着当时她家刚好人多,趁着她刚动完手,还有蛛丝马迹的线索可寻,发难的契机人家捧着送你手里,你装没事人?就这么给我憋回来了?”
以前她整治她叶家的自己人,和她嫡母一家,瞧着花样百出,手段层出不穷的。
也得亏是自家老四对她那般痴迷执着,甚至最后都栽她手上了。
云峥现在却是当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什么奇货可居的谋事之人?他这费半天劲儿是抢了个什么样的蠢货回来?
除了窝里横,吃里扒外,和用一些蹩脚的阴谋诡计从暗处坑人,她还能干什么?
主要是她坑人还都坑不明白!
叶寻意被烫伤,手背上红了一大片,衣裳底下也觉得有一块皮肤疼得紧,但是这顷刻之间却被他给骂懵了。
她前面之所以隐瞒不说,是因为她不想丢人,想要竭尽所能清高的维持自尊与形象。
而事已至此,祁家那边的宴席应该已经散了,而且一个多时辰了,再有线索祁欢也会清理干净的,何况叶寻意自己穿过的衣裳,吐出来的污物也都膈应的早已叫人拿下去清洗处理了,现在再找回去,只能是又一次的自取其辱,甚至还要被那个祁欢倒打一耙。
云峥对着叶寻意,这会儿当真觉得无话可说,气冲冲的转身又走了。
叶寻意自己呆在屋子里,她不想接受云峥对她的指责,索性掩耳盗铃,不去细想对方的话。
今天祁家的事不算成功,她料准了东方暮稍后一定会过来和她碰头,交换消息。
虽然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过了,这会儿瞧着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是王府的医官没法子彻底祛毒,她总不能让这余毒一直存留于身体里,还是得跟东方暮拿解药。
结果,东方暮迟迟没有现身,而到了午夜时分,她五脏六腑却又再次疼到抽搐,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人又再次虚脱了。
云峥自是不会管她死活的,带着门客彻夜写奏折,并且联合了支持自己的一系列朝臣,一起于次日早朝参了苏秦年一本,说他与青楼贱籍女子定情,欺世盗名,欺君罔上,不配继续留任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