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却并没有再多别人说起此事。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祁欢还是先将他们送去了庄子上避风头。
晚上等杨氏回来,她就将事情原委告知了杨氏。
“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也敲打警告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杨氏赞许的点点头,只是想了下又问:“这事儿……你要不要提醒你三叔一声?”
祁欢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还是算了,他那心眼儿多的跟什么似的,但凡是他不想留下的把柄,也压根不会落到两个下人的耳朵里,我看他是压根没不当回事的,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也不用拿这种小事去烦他了。”
不过就是说了句过头话而已,哪家是主子私底下也会有两句大逆不道的说辞,不外传就好,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氏想想也是,这事儿到此也就翻篇了。
祁文晏那里,的确是完全没把这种所谓的漏洞放心上,依旧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
澄这几天良心发现,死心塌地的做孝顺女儿,皇帝罢朝这几天,她都向衙门告了假,每天进宫一趟,长则半天,短则个把时辰的侍奉汤药,并且陪着皇帝解闷,饭却是能在家吃就尽量在家吃的。
她与祁文晏之间倒是丝毫没受外界影响,依旧还是老样子的来往——
不刻意亲近给谁看,也不刻意避嫌忌讳谁。
与此同时,因为皇帝的这突然一场病,盛贤妃那里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续几日坐立不安。
祁欢来找过她之后,她思忖权衡了整个晚上,原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次日去面见皇帝一次的。
结果——
第二天清早,要带过去做敲门砖的补汤都一并炖好了,却得了消息说皇帝病了,并且下了口谕叫太子代为理政几日,自己安居寝宫养病。
由于皇帝近几年已经很少临幸后宫,就算偶尔会去各嫔妃处走动一下,也基本就是走个过场,表示下雨露均沾以安抚后宫人心,所以渐渐地,现在后宫的这些女人们也基本都断了争宠的志气。
皇帝这次这么一病,各宫自然全都乌泱泱跑过去,请求侍疾以表关心,可是李公公却是一视同仁的传话说皇帝不需要,把人都挡了回来。
盛贤妃这边虽是着急面圣,可是想到叶寻意那个阴险的女人盯上她了,她也不敢做的太独树一帜,在别的嫔妃都撤了的时候还一力请见,以免引人怀疑她的意图,所以这几天就只能是一边按捺,一边每日都派人去打探皇帝寝宫的消息。
这天上午又是桑烟去探听了大一圈回来,主仆几个关在寝殿说话。
“陛下那里还是谁也不见吗?”盛贤妃焦急发问。
“不见。”桑烟回道:“今日惠嫔和武贵人也都送了补品过去,补品李公公出面代为收了,人却还是都被挡了出来,没让面圣。”
皇帝身边的人不好买通,那位李公公是从四五岁上就跟着皇帝了,主仆情谊深厚,有他一力把关,别说往皇帝身边安插眼线了,就连只苍蝇都别想在他面前飞过去。
而这回皇帝病下之后,他那整个寝宫就如铁桶一般,他不出来,旁人也探不进去。
盛贤妃焦躁不已:“那太医院呢?今日去请平安脉回来又是怎么说的?”
桑烟道:“还是老说法,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在旁边侍奉茶水的连雨也跟着宽慰:“娘娘还是稍安勿躁吧,据奴婢观察,陛下那里应该确实是无碍的,要当真是什么大病,皇后娘娘就该将人留在凤鸣宫亲自侍疾照料了,哪能放他单独住回乾和宫去?再者说了,李公公不是传旨罢朝三天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现在都这个时辰马上过午了,也没有新的旨意降下,也只能说明是陛下的身体确实无碍,明日复朝之后您再找机会去面圣吧。”
“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盛贤妃手里捧着一碗参茶,却压根没心情喝,“想往皇陵给皇儿捎个信儿嘱咐他几句话也不敢贸然,偏陛下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下了,怎么就这么不赶巧,这么晦气呢?”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被祁欢的话给吓着了。
这几天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叶寻意的存在就是个风险未知的毒疮,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这女人给害了。
她在宫里,宫禁森严,倒是还好,反而十分担心远在皇陵的云峥的安危。
可是她甚至都不敢随便给云峥去信提醒他在那边要小心,因为担心云峥身边会有叶寻意安插的心腹,若是叫她知道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怕是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对云峥不利。
桑烟和连雨对视一眼。
桑烟只能尽力的继续劝着:“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陛下也不单单是不肯见您,阖宫上下所有的嫔妃都被挡回来了。这几天除了太子殿下,也就昭阳公主殿下能随意往乾和宫进出了。”
这一茬不提还好,提起来盛贤妃就更是心烦意乱。
以往她是不服气,跟风一样的拉着儿子追随云珩的脚步一并踏上了夺嫡之路,现在想来却当真是盲目的有点不知死活了。
皇帝虽然仁慈,并不过分打压任何一个儿子,可他对顾皇后那母子三人的偏爱却是明明白白的。
不仅仅早早的把太子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