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的岔道里。”
凤北默默放下手掌。
郑修叹息:“天下间,无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
凤北沉默,没有否认郑修的推断,久了回应一句:“乱。”
“是很乱,我也觉得乱,要不是那头破猫……”
“喵?”
屋顶上传出一声猫咪的叫声。
“那头无敌乖巧炒鸡可爱吹弹可啵的小猫猫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守口如瓶,我非得用一大锅炸鱼饼问出门径的真相不可。”
凤北掩嘴一笑。
在鲁镇见识了橘猫的可啪之后,这位行事肆无忌惮的赤王也有了忌惮的东西。
那头猫。
“你莫非知道那人藏哪里了?”
郑修点头,却又摇头:“如果他真的在扮演‘囚者’,想办法走‘囚者’的路,他如今只可能在一种地方。”说着,郑修重新铺开门径图,在【囚者】上方写了烛的名字,打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他在一处……牢房里。”
……
在郑修与凤北在赤王府中享受着难得的安宁,亲亲我我时。
北国与大乾接壤处。
边关。
光秃秃的峭壁连绵不绝,一望无际。
陡峭的山脉如同天然的壁障,隔绝两国。
峭壁间,虽有盘山小路可通行两地,但地形崎岖,泥沙湿滑,不利于军队奔行。
这里是“浩然关”。
据说是二十年前,郑浩然将军,与大帝分别,踏上不归路的地方。
后世此天关以郑浩然将军命名,镇守大乾气运二十年。
浩然关城楼上,几队身披甲胄的边关将士来回巡逻着,近日不时有蛮子在塞外骑马出没,虽未闯入边关,但这始终是一个让人担忧的信号,守城将军沈石宗,二十年前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但他有幸在郑浩然的麾下当过伙头兵,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满面胡须的他也不复郑浩然二十年前的期望,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
“呜——”
夕阳西下,金色的晖光在群山间铺了一层如麦子般的色泽。
远处,白色的雪与黄色的沙纠缠着,在地平线上呼啸着,在天地一色下揉成了一团灰蒙蒙的气旋。
一队披着毛皮大氅的蛮子,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地平线上,马蹄声急促,逼近浩然关。
年轻的士兵一看来势不对,立即吹响号角,浩然关里,百余士兵立即背上劲弓,箭上点火,遥遥指着那队逼近的蛮子。
沈石宗步伐沉稳,手握长枪,走上城墙,眯着眼遥望远处。
一旁年轻的士兵弓弦半拉,掌心间满是汗水。
“不必紧张。”沈石宗看清对面后,大笑道:“诸军听令,死守边关!”
“是!”
“沈将军,他们手上举着东西!”
“是一卷轴子!”
二十余身材高大的北国人在浩然关数十丈外停下,一位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咿咿呀呀地朝浩然关呐喊着。
沈石宗派了令兵出关交接,看对方想干什么。
很快,令兵返回,城门关紧的瞬间,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显然近距离与传说中茹毛饮血的蛮子接触,让他十分紧张。
沈石宗至此也得知了对方来意,震惊道:
“什么?他说他们是‘狼王’的使臣,出使大乾谈和?”
沈石宗在这里守了二十年,从没听过如此荒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