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有人小声议论,后来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都在安静地听着。以苏慢背诵的流畅程度,没有人会怀疑她会全背下来。大家觉得侥幸,苏慢在背,他们就不用背了吧,太好了。
苏向东心情慢慢放松下来,想不到他姐原来这么厉害啊,他崇拜苏慢,以后苏慢就是他的偶像。
廖红规整个人都惊了,就十八分钟,怎么能都背下来,而且他一直翻着书,准备挑其中的错误,他惊诧地发现,竟然一处错误都没有,一个错字都没有。
她已经快背了有一个小时,这没找出错误的一个小时,简直让人崩溃,让人抓狂。
廖红规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让人背书就是想要折磨人,要是都像苏慢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他“铛”地一声把面前的水盆踢到台子下面,僵着一张脸,扬了扬手,兴致缺缺地说:“停,不用背了,马上散会。”今天是超级无聊的一天,他有了心理阴影,以后再也不想找人背书。
社员们站得腿僵脖子酸,终于解脱,听到这句话像是领了圣旨,个个都活泛起来,三五成群地赶紧往大队部院子外面走。
苏慢念书念得嘴巴发酸,鼓鼓脸颊,又揉了揉,刚跳下台子,齐修文就走到她身边,夸赞:“才女。”
左清明几乎是同时说:“才女。”
发现同时说同一句话,两人互相瞪了一眼。
苏慢笑了笑,我是在作弊我会告诉你们!
她揉着嘴边的肌肉说:“这
个称呼我可不敢当,只是有的时候人的潜能会被充分激发出来。”如果不是被逼,她也想不到淘宝还有这种用法!那是不是说以后再有类似场合或者考试什么的,她都可以作弊。
不过她穿越前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用不着她也不愿意在考试的时候作弊。
说完,苏慢抛下他们两个,朝苏向南跟糖包所在的方向走去。苏向东紧跟着她,四人会合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台下,左清明跟齐修文吵了起来,左清明说:“你现在明白了吧,像苏慢这样的初中生都比你强,你以为自己多有才华,其实只是自负又自以为是。”
齐修文可不这样想,他说:“我对苏慢最大的作用是启发她的心智,不断给她我的文章,已经打通她的慧根,她以后会前途无量,而我功不可没。”
左清明差点心梗:“你脸可真大,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齐修文义正言辞地说:“我对我自己和她都有正确的认识。”
出了大队部的院子,苏慢被社员们围住。看廖红规走远了,社员们才敢聚群说话,他们纷纷表达刚才的震撼。
“苏慢你真厉害啊,一整本书都能背下来,我们家孩子记性有你一半好就行了。”
“多亏了你,要不还不知道多少人被叫上台去背呢,我可就会背那么几句。”
只是这些社员们不知道的是,以后他们再也不用背语录,因为廖红规对这件事没了兴趣。
苏慢他们四个被拉住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能回家。那些赞美的话听得她耳朵差点出了茧子。
苏向南羡慕地说:“姐你真是厉害,开始我都急死了,怕你背不出来,没想到你都能背出来,我要是有你这记性就不用发愁学习成绩不好了。”
苏慢趁机教育他:“我这是以前背过,无论学什么,只要你肯付出,肯努力,总会有收获。”
苏向东盯着苏慢看了有一分钟说:“你挨了一棍子之后好像开窍了,以前你记性可没这么好。”
苏慢让糖包刷牙洗脸,跟他俩说:“行了,别讨论我了,赶快洗澡睡觉。”
这件事过去,廖红规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柳树生产队的社员也过了一段平静日子。
苏慢这段时间
在考虑他们四个温饱的事情,吃饭的事情可以边在淘宝卖货边屯粮,过冬的事情她得考虑。他们的棉被已经破旧不太暖和,需要几床新棉被,可以等秋天生产队分了棉花请人纺线织布做棉被,另外他们还需要一些炭来取暖。
特地选了一个周日,兄弟两个都在家,苏慢带上晾晒好的烟叶,牵着糖包带着俩兄弟去找铁锁大伯。铁锁大伯是个光棍,家里就他一个人。生产队会制炭的人不少,但铁锁大伯制的炭最好,燃起来几乎没烟。
苏向南说:“铁锁不会告诉我们怎么制炭,好多人想跟他学呢,他抠门的很,谁都不说,这么好的手艺准备带棺材里去!”
苏慢瞥了他一眼说:“你这张破嘴,要是我也不愿意教你,到了那儿你不要说话。”
他们四个到了铁锁大伯家附近,铁锁大伯正在炭窑旁边看着火呢,笑着说:“你们几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凡是来找他的,不是来跟他买炭,就是想偷学他手艺。
这不是句好话。苏慢倒觉得没啥,她把一大捆烟叶递过去:“大伯,我在山上发现一片野生的烟叶,晾晒好了觉得咱生产队你吸烟最讲究,就给你拿来了。”说完她又递过一个纸包:“这里是我切好的烟丝,你试试。”
铁锁大伯听了这话觉得舒坦,要说吸烟,最能分辨出味道好坏的就是他。苏慢也这算是投其所好。
铁锁大伯拿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