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的'?'都已经快刷爆了。
【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感觉完全疯了,这真的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没看之前直播的快疯了,谁知道踏云门是什么啊?】
【要命,这个野的不行的男人是东方鹤?我艹我真的已经大脑宕机了】【我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这个状态真的好癫啊,没事吧?】【真的好癫,看起来精神不太对的样子,我现在手都在抖,他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害怕.…】
【我也觉得……】
场面一时十分安静,师弟师妹们虽然心里十分感激,但听见这人是他们师兄辈的,都自觉地闭上嘴,等自家师兄师姐们开口。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的师兄师姐们都像哑了一样,居然没人说些什么。
现场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叶鸣霄了,他算是这些人里最有资质、实力最好的,然而他也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发直。
杜聿风站在自家师兄旁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从刚刚开始师兄的反应就不对劲。
半月宗全宗简直像个狐狸窝,而叶鸣霄绝对是最像狐狸的那个,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除了姜澈的事,这还是杜聿风第一次见到叶鸣霄这么情感外露的样子。
他疑惑地用力扯了扯叶鸣霄的衣袖想让他回过神来,可是对方只是愣怔地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来。
叶鸣霄夹着姜澈的胳膊都松了,人差点让他摔地上,而他满脑子都是:
这煞神居然还活着呢?
就连踏云门自己的弟子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大多数并没有和虎刺一样听师兄们讲起过以前的事情,因而完全不知道自己门派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二师兄。
场面诡异的安静极了,只有直播屏幕上的弹幕疯狂地刷过。
东方鹤感到一种极度的兴奋,酣畅淋漓之后的空虚感像火一样堵在胸口,烧的他莫名焦躁。血管里好像有虫在爬,带动着肢体时不时地轻微抽搐。
他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放松下来后耳边嗡鸣声大作,冷汗睡着脊背往下滑,战意宛如野火燎原,巨大的渴求感几乎要将他整个吞没。
欲.望让他恍惚感到干渴,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几下,喉间似乎都充溢着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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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意已经被挑了起来,机关的死板机械根本无法让他满足,他愈发渴望更加激烈的搏斗。他着实忍了太久,已然渴望得要发疯。
只是周围太静了。
东方鹤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他刚刚回应过后便很久都没人说话了。踏云门里,这么安静吗?
他疑惑地抬眼看去,周围的景象逐渐映入他的眼帘,一张张陌生或者熟悉又生疏的人脸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瞬间像被从水中捞了出来,所有的感官都在此刻变得清晰,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东方鹤一瞬间清醒。
——他想起来了,他早就不是踏云门的弟子了。刚刚他太过投入机关,一个不小心上头了,居然忘了现在的情况。
短短片刻的时间,他的所有戾气都被收了起来,整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如果不是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众人甚至都以为刚刚看见的只是幻觉。
他捂住还在流血的额角,在众人过于炽热的视线中自如地走到裁判旁边,低声道:“抱歉,把楼弄坏了,需要赔偿吗?"
东方鹤这么说着,心下觉得有些怀念,又莫名感觉好笑。
看来现在和以前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以前那个时候他可没有能这么随随便便地问‘需要赔偿吗’这句话的底气。
裁判人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已经忙不迭说道:"不用不用不用……"
观众已经愣了:
【……刚刚是我眼花了?】
【不是,这简直是两个人啊?他明明刚刚那么狂的一个状态,怎么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真的,现在这个东方鹤也很古怪好吗?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东方鹤可不是能这么体贴温柔地问要不要赔钱的性子啊?】
【救命,之前的直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后悔没冲VIP】
叶鸣霄已经怀疑自己的眼睛了,那他.妈是谁啊?
那煞神让人夺舍了?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人脾气有这么好的。
同宗的沈南尘恍惚地问他: "是不是只是长得像啊?"
叶鸣霄无语地瞥他一眼: "能这么短时间把楼又搞塌
的,你觉得除了他有人能做到吗?"他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的,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连半句寒暄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说他们当年怎么打得你死我活的吗?
这里既然没有他什么事了,东方鹤便打算离开了,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然而刚抬脚就被踏云门的弟子拦住了,对方执着地要把他的身份问个清楚。
东方鹤这才想起他刚才的失言,想了想补救道: “我刚刚说错了,我并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一介俗人罢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