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融烂了,化?在心里,才悟出她浑身尖刺下,那些柔软甜蜜的心?思。
可这一世,她尚未被那场失败的婚姻所折磨,还能认真地同他描绘自己想象中美好的将来。
他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窃喜。
幸好这偷来的一世,一切都还未发生。
她想要的,他都能给。
周元毅想了她,念了她几十年,对她的很多心?思,参悟得比她自己还深,说的话自然很合她的心?意。
姜月姝一时将他引为知己,甚至对他直言心?中藏了许久的话:女子的地位委实不该这样低,许多女子有能力有本事,却因为必须嫁人,必须靠着男子,埋没了才华和能力。
若婚姻不
能相知相守,不若不嫁。女子想自己过日子就自己过,或经商或劳作,若是女子能走仕途,便更好了,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她这话算得上惊世骇俗,周元毅却一直点头应和?。
姜月姝难得遇上这么个知音,顿时大为感动。她年纪小,看过几本写江湖故事的话本,一时冲动,竟要与周元毅结拜。
周元毅脸色泛青,没有如姜月姝所想的,立刻答应下来。
他东拉西扯的,说起自己家中有几坛好酒,才勉强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想不想尝尝狄酒?狄酒辛辣霸道,十分特别,下次我一并给你带来。”
姜月姝哪有不同意的,乐颠颠地围着她的元哥哥转,又问:“元哥哥,你家连狄酒都有,定?是大户人家。可我怎么不记得谁家哥哥名字里有元的?”
周元毅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承认了自己是那位不受宠的,在朝中犹如隐形般的豫王。
姜月姝顿时心生同情:元哥哥生在帝王之家,自幼不受重视,不得宠爱,已经十八岁了,连个王妃都没有,实在可怜。
思及此处,姜月姝站起身,对周元毅道?:“元哥哥,你等等,我回去给你拿样东西。”
她往回走,周元毅自然偷偷跟着,看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个木盒,又从中翻翻捡捡,挑出一个桃粉色的荷包。
小姑娘将荷包紧紧攥在手心?,犹豫了一会,还是攥着荷包往外跑。
姜月姝红着脸,将手里的荷包递给元哥哥。
周元毅看着小姑娘含羞带怯的神情,一面骂自己禽兽,一面不由自主地产生期待……
不等他问些什么,姜月姝便拉拉他的袖子,低声道?:“我在佛寺求了好多符,这是桃花符,据说很灵的,元哥哥若日日佩戴,定?能很快喜得良缘。”
周元毅收下荷包,看着眼前还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心?里暗骂:最?少也要等三年,这符灵个屁!
……
借着知己的名义,两人度过了两三年“单纯”的挚友时光。
直到那日,周元毅照例在约好的时辰来找姜月姝,刚走到窗口,迎面便砸来了一大本书。
他下意识要躲,却又立住了没动,老老实实被书砸中,才利落地翻窗进?屋。
和?姜月姝相处这么几年,周元毅都修炼成精了,笑?着捡起书,道?:“这是怎么了,谁敢惹我们小月亮生气?”
他宠起姜月姝来,简直没有底线,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姜月姝本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被他这么变本加厉地宠着,脾性便更骄纵了,对着旁人倒还好些,对着他丝毫不掩饰本性。
“就是你招惹我了!你快走,我不要理你了!”
说着要周元毅走的话,眼角却红了一片,还偷偷瞄着周元毅的身影,生怕他真走了似的。
周元毅哪会走,他坐到姜月姝身侧,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抹去泪珠,“好,都怪我。我给小月亮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他不哄还好,一哄,姜月姝哭得更凶了。
她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你怎么不问自己哪里招惹了我?”
周元毅一头雾水,他正要问,姜月姝又凶巴巴地命令道?:“你快问!”
他立刻道:“好,我怎么惹着我们小月亮了?”
姜月姝觉得他不诚心?,边问还边给自己擦眼泪,便抿着唇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合着她压根没打算告诉人家。
周元毅思索片刻,哄道?:“不是不想带你出去玩。前几日你吹了风,还未好全,今日实在不宜出门。”
姜月姝气道?:“不是这件事!”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玩还是要玩的,你别想爽约。”
“好,等你身子好了,一定?带你出去。”周元毅配合道?。
说完,他又试探着问:“那小月亮今日生气,是因为知道了你二哥偷喝我带来的酒?”
周元毅来姜家,向来只会给姜月姝带酒。她一听自己的酒被二哥偷喝了,登时柳眉一竖。
“什么!”
周元毅赶紧安抚,“不气不气,我教训过他了,罚他给我们小月亮买佳兴酒。”
佳兴酒贵,一坛便价值十金,且难买,佳兴酒楼每月只售三十坛,往往在初一的早晨,就被排队等候的人哄抢一空。
姜月姝闻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