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境温和了不少,那只狼一闪就不见了,剩下她和美少年坐在梅花树下谈笑。
苏立秋醒来后,跟系统道:“我又梦见他了,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系统“嗯”一声道:“缘份来了,自能相见。”
很快到了除夕夜,苏鉴领着全家守岁,又教苏立秋念新诗:“爆竹声中一岁除……”
弟弟苏立志听着声音,也跟着念道:“包竹声中一岁涂……”
全家一阵哄笑。
苏立秋倚在苏阿婆怀中,听着全家说笑,想起什么来,问系统道:“妖怪,你上回说我不是阿爹阿娘亲生的,这话是哄我的吧?他们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系统道:“你自己照照镜子,你长得跟他们像吗?你弟弟和妹妹才跟他们像。”
苏立秋有些迷茫,思考了一阵,伏在苏阿婆怀中睡着了。
苏阿婆把她抱进屋内,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出来跟苏鉴和杨氏道:“秋姐儿太瘦了,抱起来没一点分量,过了年得给她补补身子。”
杨氏道:“秋姐儿懂事,有肉都让弟弟吃,倒是……”
苏鉴道:“且放心,我现下有了名气,过了年自能有更多收入,会让你们全吃上肉的。”
苏阿婆和杨氏一听,忙道:“是啰,过了年好运自然来。”
第二日新年,至交好友来拜年,苏鉴带着娃儿回拜,忙碌了好一天。
至晚,苏立秋在小床上数压岁钱,一边数一边“咯咯”笑,今年丰收呢,比往年多了两倍的压岁钱。
虽然,这压岁钱过了初五就要上交给大人……
知县夫人那边,正和知县商量一件事。
也知道是巧合还是如何,自从那日到慧宝寺见过苏立秋后,他家儿子冯承运的咳疾便遂日好转,这几日晚间已能安睡,脸色也不再一片灰败。
知县夫人思来想去,苏家小门小户,且苏立秋年小,长大如何也不好判断,但她是立秋那天出生的,据慧宝寺的僧人说,照着她的时辰八字论,确实是贵人格……
知县夫人跟知县道:“咱们婉姐儿读书,身边也需要一个陪读的,不若让苏立秋来当婉姐儿的陪读,每年给苏家五两银子,待过几年,看苏立秋是个什么模样,别的再论。”
冯知县也认为这是一个折中的好法子,便点头同意了。
过了元宵,罗太太亲至苏家一趟,跟苏家的人说了知县夫人的意思。
苏家的人一听,自然惊喜,小门小户的女娃儿,能去知县家当姐儿的陪读,那是多大的荣耀?待长大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在,也好说亲。
再说了,每年给五两银子呢,这要是省着用,够一家人半年的嚼用了。
罗太太见苏家的人全同意了,便约定了来接苏立秋到知县家的日子,又客套几句,这才告辞。
送走罗太太,苏阿婆忙去点香,说要先给天公和灶公各上一道香,谢神明保佑苏家,保佑苏立秋。
杨氏倒有些担忧苏立秋离了家不适应,和苏鉴嘀咕了几句。
苏鉴道:“秋姐儿年纪虽小,却有胆识,不必忧虑。”
至晚上,苏鉴加紧教苏立秋认字,又努力传授如何待人接物。
苏立秋学得认真,见苏鉴有些忧心,反过来安抚道:“阿爹放心,我会好好当陪读的。”
这会儿,罗太太也在跟罗成礼嘀咕道:“瞧着知县夫人的意思,这是想把秋姐儿接到身边亲自教导了。她听闻秋姐儿是贵人格后,动作可没停。”
罗成礼瞥她一眼道:“怎么,又不甘心了?”
罗太太白他一眼道:“本是咱们先瞧中的人。”
罗成礼失笑,摇了摇头,“先前我说要定下秋姐儿,你可是犹豫不决,再三打听苏家的事,又要见人又要试探,又嫌弃人家小门小户,就是不爽快,现下知县夫人瞧中秋姐儿,你又想抢了?”
罗太太“哼”一声道:“我也抢不过,我就是嘀咕一声。”
罗成礼揽过罗太太的肩膀,“好了,咱们家在这一桩事中,也算帮了知县夫人一个忙,这个人情她总会记着,咱们没吃亏。”
罗太太一想,这才转嗔为喜,伏到罗成礼怀中,“以后啊,总要给泉哥儿说一门更好的亲事。”
罗清泉这会也没睡,在灯下想心事,他这几日从家中众人并妹妹的嘴巴得知,说是知县夫人瞧中了苏立秋,不日就要给苏立秋和冯承运定下亲事云云。
罗清泉有点不爽,他和冯承运是同窗,可冯承运仗着是知县家的公子,从来不肯正眼看他们这些商人子弟,现下更好了,冯承运还要抢走苏立秋。
罗清泉不忿,一时忘记自己早前瞧不上苏立秋的事。
他重重搁笔,冯承运这小子凭什么哪?论才华,论相貌,哪样及得上自己?
小小少年,有一股子好斗的心,这当下已设想了好几个破坏冯承运和苏立秋好事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