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真的太惨了!
处于慌乱中的王国军将士根本没多少的抵抗之力,被东瀛军士兵们有若割稻子一般,一排排地砍翻在地。
一颗颗首级被割下,并被东瀛军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挂在腰带上。
这情景,简直就有若是在屠宰场一般,瞧得众王国军将领们无不为之脸色发青。
“大元帅,末将请命率部过河增援!”
帕特来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准!”
增援?
苏莱曼倒是想啊,问题是他手下也就这么点兵马,在无法断定唐军主力是否回师的情况下,他哪敢大手笔投入。
“大元帅……”
一听这话,帕特来曼顿时就急了。
奈何,苏莱曼根本不想再在现场多留,无言地转身就此离去了。
最终,出击的一万王国军将士就只有四千多人侥幸逃回了东岸,余者全都成了挂在东瀛军士兵腰带上的“军功”……
“快,赶紧去搬弹药。”
二月十九日,巳时过半。
打退了两国联军的又一次进攻后,郭辅明连大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即声线暗哑地吼了一嗓子。
“报告旅长,我第一、第二营伤亡已过半,徐副团长请求增援。”
却不料话音方才刚落,一名头上绑着绷带的通讯兵急匆匆地顺着城墙冲了过来。
“援兵没有,老子命一条在这,要不?”
增援?
哪还有援兵,没见炊事排都上了城头了么——两国联军从下半夜开始,狂攻就不曾休止过,最恶毒的是箭矢、刀枪都淬了毒,以至于唐军绝大部分的伤兵都中毒阵亡了。
打到现在,除了西城两个连不敢动之外,就只剩下还在城中阵地上待命的那二百余炮兵了。
这当口上,让郭辅明到哪找援兵去?
“旅长,要不开炮吧?弟兄们是真顶不住了。”
通讯兵都快哭了,北面城头上二个营的将士如今就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五十人了。
这仗,打得实在是太过憋屈了些。
“回去告诉徐拐子,挡不住也得挡,一刻钟后,炮火首先支援北城。”
按时间来算,主力应该已经回援了,只是,郭辅明并不敢确定主力是否已完成了全歼两国联军的部署,万一要是开炮早了,那,两国联军见无望拿下王城,指不定就会紧急撤走。
一旦如此,他郭辅明岂不是就成罪人了?
所以,哪怕再艰难,他也必须强行撑住。
“旅长,贼军又上来了!”
这才刚将通讯兵打发走,郭辅明正想着喝上口水,不料,身旁的一名士兵突然高呼了一嗓子。
“快,各就各位,备战,备战!”
在气恼地把水壶挂回腰间后,郭辅明一把便抄起了脚边的步枪,迅速完成了子弹的装填,往城碟处便是一趴。
这一回,两国联军明显是打算最后一搏了,不止是三个方向上都派出了一万兵马,就连始终不曾攻击过的西门也派去了四千步军。
战事一开始,就是白热化的惨烈,城下箭矢如雨,城上则是手雷、炮弹不停砸下,剧烈的爆炸声始终没见个消停。
打到了这么个份上,双方的伤亡都已格外的惨重,但却没谁肯退让,都在咬牙苦苦支撑着。
“命令炮兵即刻开火,先轰击北面之敌,而后依次是西、南、东三面!”
面对此情此景,郭辅明知道不能再等了,再拖延下去,只怕城就要被攻破了。
“轰、轰轰……”
终于,沉默了两天的唐军炮兵开始发威了。
尽管只是四十五门轻便步兵炮而已,可胜在装填速度快,顷刻间就将北城之敌的后阵给炸得个七零八落。
四轮急速射后,炮兵们按着观察手的指令,迅速调整密位,冲着西门之敌又来了四轮火力急袭。
然后么,没等炮兵们将炮拖往东、南两面的预设阵地呢,两国联军就已彻底溃败了下去。
“这城,攻不下来了,撤吧,再不撤,只怕你我都得葬身于此了。”
在体验到唐军的火炮之威后,埃尔斯南彻底没了战意。
“唉……,那就先撤也罢,快,传令下去:全军集结,撤!”
巴莱斯心中虽有所不甘,可也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唐军明明有如此强大的火炮部队,却一直扣着不用,这里头若是别无蹊跷才是怪事了。
二名统军大将的意见既是一致,两国联军行动起来自然也就不慢,随着一阵阵号角声响起,残存的近七万将士很快就集结了起来,这就准备撤回巴东山了。
可惜,还是迟了——就在两国联军刚集结完毕时,南面突然烟尘滚滚大起,打头的赫然是一彪骑兵!
二将一见之下,顿时大惊。
要知道南洋马少,根本没有骑军这等编制,有的只是数量不多的象军,这冷不丁见到如此规模的骑军杀来,心在沉到谷底之同时,也自难免为之大惑不解——唐军何时有了骑军这等战阵利器?
其实,这支三千五百人规模的唐骑早在去年就已随舰队南下了,只不过一直不曾派上用场,在唐军拿下了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