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岛之后,就安排在了岛上,作为警戒部队。
却不料北方的战马不适合南洋的气候,大批病死,骑兵也就都成了步兵,直到去岁年底时,朝廷从川中调集了一批吃苦耐劳的川马,并送到了南洋后,这拨骑兵方才算是有了上阵的资本。
“撤,快撤!”
甭管心中如何疑惑,此时此刻,二将都清楚留在原地就是等死,那,还有啥好迟疑的,逃啊!
别看两国联军士兵个头都很是矮小,也并不算有多精壮,可跑起来却是极快。
他们不敢沿着平原一路逃向巴东山,而是迅速掉头向东,试图逃进六里开外处的丘陵地带,打算利用丰富的雨林经验,甩开唐军的追杀。
“轰、轰轰……”
这想法很好,问题是现实却无比的骨感——就在两国联军亡命飞奔到了距离丘陵地带只有四百米不到之际,林子边缘突然响起了一阵轰鸣声,旋即就见百余枚轻炮的炮弹呼啸着砸了过来。
剧烈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狂响成了一片,顷刻间就将两国联军的先头部队给炸得个鬼哭狼嚎。
“出击!”
没等两国联军将士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林中就已响起了一声大吼,旋即便见小泉彦次郎率三个师团的东瀛兵嗷嗷直叫地冲出了密林。
“向北撤,快撤!”
此时军心已乱,巴莱斯哪敢留下来迎战,一声呼喝之后,率部便迅速转向了北面。
这等反应速度不能说慢,只是很遗憾——北面也走不通!
“咚、咚咚……”
激昂的鼓点声响起中,一支大军正从北面迤逦而来,正中央的是第一旅的五千六百名将士,两翼各有东瀛军两个师团的部队,彻底封死了两国联军的去路。
“冲过去,杀啊!”
巴莱斯根本搞不明白唐军究竟是何时绕到了北面的,但此时,显然不是探究的时候,他只知道己方已经无路可逃了,要想活命,那就只能强行撕开当面之敌的拦阻。
“举枪,瞄准,开火!”
为了活命,两国联军残部还真就冲起来了。
但,那又能如何呢?
郑天彪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直到两国联军士兵冲到了距离己方阵列不足百米之处时,这才一把抽出腰间的指挥刀,用力向前便是一个虚劈。
“呯、呯呯……”
刹那间,密集的枪声就有若爆豆般狂响个不停,胆敢冲将过来的两国联军将士无不被弹幕射杀当场。
“放箭!”
两翼的东瀛军团不曾装备火器,不过,弓箭手并不少,随着几名师团长的命令下达,密集如蝗般的箭雨当即就泼洒而出了。
乱,大乱!
在付出了重大伤亡,都没能冲近唐军阵列的情况下,两国联军彻底崩溃了,大量的士兵有若无头苍蝇般四下乱窜。
可惜,他们根本无路可逃——不止是东面的东瀛军团杀到了,北面的大唐骑军也已赶到。
这一见三面受敌,两国联军的溃兵们只能疯狂掉头往西逃,问题是西边就是王城,进不去,过了王城就是码头,然后就是大海,他们又能逃到哪去呢?
被包了饺子的两国联军将士就只有一个下场——全军尽墨,因为东瀛军团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最终,除了零星的散兵侥幸逃出生天外,八万巴东山驻军全部被歼灭……
“报,禀副旅长,室利佛逝王国大王子厄鲁尔亲率十二万大军正在向我占顿城逼来,距此已不足三十里了。”
傍晚时分,就在第二旅副旅长米振东准备吃晚饭之际,旅侦察连长突然匆匆而至。
“北面之敌有什么动静吗?”
对此消息,米振东根本不以为意——什么十二万大军,不过都是些临时征召来的老弱病残罢了,根本不堪一击,他担心的只是巴当哈里河防线上那十数万的王国军精锐。
“暂时没有,据查,该部依旧屯驻在防线上。”
侦察连长回答得很自信,概因侦察连的主要力量全都放在了北面,但凡苏莱曼所部有所异动,肯定瞒不过侦察连将士们的法眼。
“嗯……”
米振东没再多问,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后,几个大步便走到了指挥室正中所摆放着的大幅沙盘前,眉头微皱地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