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有什么联系吗?”
杨光华接口说,“我以为不可能。因为朱勔到京城来,只接触两个人,就是蔡大人和王大人。”
徽宗觉得像陷进了蜘蛛网,动,动不了;不动,捆的难受。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困惑,还有一种恐惧感。章惇在位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他还不至于盯皇上身边人的梢,可现在,曾布居然对皇上安排的人和事,了解的这么清楚。既然这样,那他就要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搞得清清楚楚才行,不然问题会越来越麻烦,他也会被人捆住手脚,自己这个皇帝就成了傀儡,并且会有相当的危险性。何况,曾布能盯皇上身边人的梢,难说就不盯皇上的梢,这样一想,就有点毛骨悚然了。看来他必须警惕了。这么想着,就又问:“昨天宰相都是问了你们什么?”
梁师成说:“宰相一是问我们去杭州是谁安排的,二是问我们去杭州干什么?我们说了是为皇上采购点儿家庭用品。可宰相说,你们专门采购翡翠水晶玉石还有江南的一些新奇玩艺,那你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是宫里的,是皇家的。可宰相却说,你们撒谎,这钱明明是户部支出的”。
一听到户部两个字,皇上的嘴唇就拉动了一下,杨光华的肩膀也抖了一下,因为他们两人同时想到了杨震。徽宗就对杨戬说,“快,去把杨震叫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杨震急急慌慌的来了。还没坐下,徽宗就急切地问道:“昨天宰相找你了吗”?
杨震说:“不是昨天,童总管去杭州的第二天就找我了。”
徽宗又问:“他找你干什么?”
杨震回道:“问我,童贯去杭州的钱是怎么回事啊?带了多少钱?谁让我批的。我说我是户部尚书,朝廷花钱,只要皇上有圣旨,我就可以批的。可宰相说,那你把我这个宰相放在什么地方?我说了历来是皇上只要有圣旨,户部可以直接按照皇上的圣旨办事,可宰相让我拿出你的圣旨来。我说皇上下的是口谕,他很生气,说要找皇上查对,然后就让我走了。我不知道他找没找您。”
听了杨震这些话,徽宗就想:曾布在背后做这些事情,足以说明曾布在跟踪我的人,我所有的行为、事项都在曾布的监控之下了。
此时,杨光华说:“皇上,这种情形是不正常的。宰相跟踪监控皇上身边人的行踪和皇上安排的事项,这是犯上,您不能对此听之任之。”
徽宗就对杨震和梁师成、童贯说:“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情况我就了解这些,有事再找你们。一定记住,今天说的这些,务必保密。哦,对了,童贯,你带回来的东西都交接好了吗?”
童贯说:“宰相说,他看过之后才能入库。”
“胡闹!”徽宗一听这话,突然站起身,“梆”地拍了一下桌子,杨光华被吓的一激灵。在他到徽宗跟前以来的经历中,徽宗很少有这种情况,显然徽宗对宰相的这一做法极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