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没说在哪里比,也没说何时比。”
“一众太乙弟子一直没敢去打扰他,直到早上,有弟子去找他,发现人不在,他们在矿区找了一圈,也发了宗门信符都没见到人。”
“于是,他们就上报给了西善,西善这才带了人来找我。”
“我之前也问过他们了,就连看门的弟子我也问过了,都说没有见到。直到你来,事情就是这样。”
左水东道:“矿区四周虽已筑起'围墙'但只能防普通凡人和山林走兽,对于修士来说根本起不到作用。”
“既然炼西师兄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那他就一定是跃'墙'而出的。”
群风点头道:“矿区就这么大,人不在这里,那肯定是出去了。”
这时,吕途适时地凑近问道:“风师兄,这矿区周边还有什么风景古迹?”
群风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道:“没有啊。即使有,也该回来了。”
吕途奇道:“那这人能跑到哪儿去呢?”
几人正说着话,一枚太乙信符飞了过来。
西善接住,神识一扫,神色骤变。
西善鼓荡法力,怒吼道:“所有沧波门弟子放下手中之事,即刻来广场集合,违令者——斩!”
此音,声如洪钟,响彻矿区。
西善说话的同时已将信符传给了瑞金道人。
瑞金一看,也是脸色大变。
群风看着西善发怒的表情,心中大为疑惑,他上前询问道:“师兄,发生了何事?”
西善重重一哼,“群风,带我去台地。”
说完,西善又对着门下弟子道:“给我看紧沧波门人。”
太乙一众弟子,见师叔如此神情,都感到有大事发生,众人不敢怠慢,齐声应道:“诺!”
交代妥当,西善即随着群风朝着台地而去。
几里路程,对于金丹来说,就是抬脚就到的事。
当群风三人到达台地之时,只见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
此时,太乙弟子心中又怒又惊,见自家师叔前来,顿觉轻松许多。
有一人上前道:“两位师叔,炼西他……你们快去看看。”
三人来到近前,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蓝袍青年,额头、左胸口两处已深深凹陷了下去,人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死了?”群风看得大惊失色,久久无言。
瑞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尸体。
少顷,他站起身对西善道:“师兄,炼西的额头,左胸口两处,各中一拳,任何一处都足以致命。”
“死亡的时间应该是亥初一刻左右。看得出来,出手之人极为狠毒。”
说完,瑞金施法,在尸体上布下了一层薄薄的法力护罩,防止尸体腐化,等待进一步地勘验。
西善此时头脑有些蒙,他是此次出行的领队,门下有弟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遭人杀害,他这个领队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即使找到真凶,一个失职之罪肯定是跑不了的。
瑞金神识外放,仔细查看台地这片区域。
少顷,他回过身来对西善说道:“周围未发现打斗过的痕迹。炼西应该是被一击致命,然后又补了一拳。”
这时,西善好像想通了什么事,他回过神来,怒瞪群风道:“你沧波门弟子居然敢杀我太乙弟子,真是好胆。”
群风赶忙辩解道:“师兄息怒,我沧波门弟子绝对不会做出此等恶事。”
“刚刚瑞金师弟也说了,炼西师侄是被一击致命的,放眼整个沧波门,谁有这个实力?还请师兄明鉴。”
西善怒道:“还敢狡辩,昨日早间,炼西与你门下那个叫无隅的弟子斗了几句嘴,无隅怀恨在心,借比试较技之机,提前潜伏于此,炼西一时不查,被无隅偷袭成功,一击致命。”
“无隅得手之后,又担心炼西未死,于是又在要害之处再补一拳。今日问话之时,他假言哄骗,说地点改在了橡树林,以图瞒天过海。”
“如此卑劣伎俩,你以为我会不识?”
当群风第一眼看见炼西的尸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阴谋。
他负责矿区多年,没少与三茅宫打交道,对于三茅宫层出不穷的手段了熟于心。
群风断定,此事极有可能是三茅宫所为。
现在他听到西善诬陷之言,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群风厉声道:“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
西善横眉怒目,道:“在矿区之内,除了你沧波门弟子之外,难道还潜伏着其他门派的人?”
“群风,你休要狡辩,此事定然是你沧波门弟子所为,杀人真凶就是无隅。”
说完,西善也不理众人,向着矿区飞遁而去。
群风眼神一凝,遁光一起,紧随西善而往。
一众沧波门弟子,几十号人都已聚集在广场之上。
大家一脸茫然,四处打听出了何事。
左水东静静地站在一边,刚刚西善几人脸色骤变,又匆匆而去,尽收眼底。
此时再结合整件事的经过,左水东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左水东正自思量间,只见远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