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宽,进展顺利?”
褚沉挑了挑眉,“会顺利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你总是这么自信。”
“我有自信的本钱。”
褚沉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在回答一加一等于二。
正要按电梯,手机却震动了下。
有人发来了消息。
褚沉看过后,微微蹙眉,“晚上不能陪你了。”
“有事?”
“凌晨的班机。”
沈谧皱起眉,“这么急?”
褚沉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本来是老爷子的事,忽然扔给我了,让我飞香港处理。”
“可能老爷子临时有事。”
“不是老爷子有事,是老太太有事。”
沈谧一时没联系起来,“嗯?”
褚沉俯身过去,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脸上闲适的笑容却一丝未变。
“我爷爷当年向沈家提过亲,你猜提的谁?”
沈家三代以来都人丁稀薄,旁系都很少。
沈谧是老太太唯一的孙女,老太太当年也是沈家唯一的女儿。
褚老爷子当年和沈家提的谁,答案呼之欲出。
怔愣过后,沈谧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没听人说过。”
褚沉耸耸肩,“别说你了,我都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出来。”
“你怎么想起查这种事?”
褚沉轻哼一声,“老爷子那么上赶着要嫁儿子,还非你当儿媳妇不可,本来就很奇怪。我在他身边这些年,可没见过他对谁有对老太太那么好声好气。这就更奇怪了。”
沈谧对褚家这个失联多年的世交,一开始也有很多不理解。
不过老太太并不多谈,她自然也不会打听,毕竟老太太主持沈家多年,向来交游广泛。
现在想想,倒是忽然清晰了很多。
褚沉搂了下她的肩,“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的事,只要你奶奶喜欢我,我爷爷迟早会让步。”
话说得斩钉截铁,俨然尽在掌握。
沈谧却气笑了,“我说你这么自信,什么事到了你手里都不愁。”
褚沉当成了表扬,凑上去亲了她脸颊一下,“那当然。”
沈谧往男人身上捶了一把,“有这心机,做点什么不好,你却把人挨个算计一遍。”
褚沉理直气壮,“我这叫不打无准备的仗……嘶……”
沈谧听到他倒抽了口气,立马收回手,“怎么了,哪里疼?”
褚沉拉过她的手,重新按回腰上,“这里。”
“这是……肾吗?肾亏?”
沈谧难得的大神经,骤然刺激了原本得意洋洋的恋人,俊美的面孔霎时黑成了锅底。
“我想现在就证明我到底亏不亏。”
“褚先生,公共场合,要讲文明。”
“今晚回去证明……”
“晚上你要赶红眼航班。”
“等我回来,等着!”
沈谧笑得肩头轻颤,手却落在他的痛处,轻轻揉了揉,“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开药?”
“没事,挨了几棍子。”
沈谧皱眉看着他,“打得这么狠?早知道我该跟你一起去……”
褚沉握住了她的手,连连亲了几口,“我哪儿舍得,再说,不让他出气后果更严重。”
说话时,电梯已经来了。
深夜的私立医院高楼显然不算人多,电梯内空空如也。
褚沉牵着她了进去,按了一楼。
沈谧脸色依然不豫,“那也不能打你。”
褚沉却笑容满面,“我长这么大,就你心疼我挨打。”
沈谧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褚沉耸耸肩,“真的,我爸妈生我的时候,他们自己都是孩子,我是跟着两边老头长大的。我外公家一大帮男孩,要么不管,要么就狠狠管,我爷爷你也看见了,脾气就是这么个脾气。他们一个笑面虎,一个霸王龙,都觉得男孩挨点打,纯属成长的必经之路。”
沈谧叹气又好笑,“怎么说得像是从龙潭虎穴里闯出来的。”
褚沉摸了摸下巴,“还真有点像。”
“胡说八……”
沈谧“道”字还没落地,电梯忽然停了下来。
楼层显示的橘色灯在“7”上闪了一下,就和电梯厢里的其他灯一样消失了光亮。
四周瞬间一片漆黑。
就像是无人的深海。
沈谧还没来得及恐惧,就被人握紧了手,“别怕,我在。”
短短几个字,别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嗯,快按求助……”
沈谧说的时候,褚沉已经拿出手机照明,按了电梯的电话按键。
这是一种五方通话系统,直通监控室。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沈谧隐隐有些不好的记忆涌出来,“不会打不通吧?”
多年前,沈谧还在纽约读中学时,也遇到过同样的事。
因为电梯故障,她和楼下的男孩被困电梯。
值班室没人,物管联系不上。
后来人来了,门却打不开,又等消防来撬门,两人被困了很久。
沈谧当晚喝了酒,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