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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魏云樱不领情,非得逼着他出手他要忍下去就是忍者神龟!
魏鸿弡说得好听,什么原谅,什么赔不是,这不是就是坐实了就是他犯的错,然后人家还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什么好人都给魏家做完了,今天忍气吞声认了错,以后南阳镇还有他立足之地吗?人言可畏,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先生放心,过几日我自己写好状书去县衙,相信衙门一定会还我和魏娘子公道。”
“林泽,你这是要咄咄相逼?!”
魏鸿弡听着林泽的话,脸色难看,觉得林泽实在不知好歹。
“林泽只是想伸冤罢了,何谈咄咄相逼?先生,林泽自己受怨吃苦不要紧,可连累家人一同遭受白眼实在心中愧疚,日后等我夫郎再生下孩子,别人也指着他鼻子骂他父亲是个无耻之徒,我这个当爹的又该如何面对?”
林泽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语气也强硬起来,
“若有得罪先生之处,林泽也无可奈何,做人当如《石灰吟》,浑身碎骨,清白人间!”
强大气势震得在场众人一怔,心中陡然生气一股说不出的肃敬。
魏鸿弡同样被怔住,心知林泽这是铁了心的要落他魏家的面子,再也无法保持夫子贤者的模样。
“好,老夫好劝你不听,自己醉酒误的事,我倒要看看你伸什么冤!郭老爷,老夫身子不适,告辞了。”
魏夫子气不可遏的甩袖,冷言跟郭员外说了一句告辞,就拉着女儿走人离开。
院中众人面面相觑。
章珛有点担心,林泽冲他微微摇头,又牵起他手捏了捏安慰,主动朝郭员外郭夫人拱手做礼,
“郭老爷郭夫人,林泽鲁莽得罪,请老爷夫人见谅,今日打扰,改日再携夫郎登门赔礼道歉……”
这是也要走人的意思。
看戏看呆的郭员外反应过来,马上走出来,赶忙道,
“若有冤屈在身自当不平,我等怎能多怪?林秀才留步,今天给我儿寻师,你夫郎表现甚好,林秀才可否体谅我和夫人苦心,去见见犬子,若得师生之缘,岂不美事一件?”
郭夫人也回神了,猛点头,“对对对,林秀才等等呀……”
不管林泽跟魏夫子有什么仇怨,郭家是不在乎,他们只关心能不能给儿子寻到老主持说的良师,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儿子的‘状元命’。
如果儿子喜欢这个林秀才当先生,成了师徒,那林泽能够洗掉以前的坏名声自然是更好,他们哪有因魏夫子不高兴林泽的道理,再说林泽以前的才子之名可是如雷贯耳。
但是……林泽对收徒弟并不感冒,而且真收了郭家小公子其实很麻烦。
“郭老爷郭夫人高看,令公子乃批命状元,林泽自知能力不敢耽搁小公子,而且林泽已经答应李员外,待他儿子通过考验就收为弟子,不可言而无信,多谢夫人老爷赏识。”
“没关系没关系,批命一说也有不准的时候,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林秀才莫谦虚,以你的能力再收一个弟子也不碍事的……”
刚才见识过章珛的表现,郭员外夫妻怎会轻易放弃。
能在短时间把一个乡下小哥儿教成这样,林泽的教书能力显然是出类拔萃的,再说南阳镇比较好的先生他们之前都请过了,半点用都没有,不如让林泽试试看,说不准林泽就是老主持批命的良师,很有可能!
没错,嘴上说批命不准,但内心深处两夫妻还是宁愿相信封建迷信,也不愿意相信是自己儿子的问题……
林泽实在是好笑又觉得真是天下父母心。
之前的李广财为了给儿子请先生也是不要面子不要里子,一大把年纪在他面前低声下气,这会儿郭员外夫妇也是放下架子积极努力。
只是,收弟子和收学生完全是两个概念,师徒之名关系重大,收弟子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李广财那边他都还在考核当中,哪能这么轻易答应郭家。
“郭老爷郭夫人人父母苦心林泽感慨万分,只是郭小公子天资出色,万不能随便拜师,承蒙老爷夫人赏识,若您们愿意,待林泽开了私塾,可带小公子来旁听课程,这拜师之事,暂且作罢吧,林泽先告辞。”
林泽坚定不移拒绝完,不给继续说服的机会,赶紧示意章珛和洛哥儿一起离开。
郭员外夫妻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没说出来,万分遗憾。
在场的秀才郎们盯着林泽离开的背影相视一眼,心中莫不感慨:
当真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以前的林泽何曾如此谦虚?才学是林泽最骄傲的地方,要换成以前被人如此夸奖恳求拜师,林泽怕是一定会脑热答应吧?
经过这些年的白眼打击,林泽还能保持如此谦逊和气度,困境之时还不为五斗米折腰,与之比较,他们因惧怕魏夫子孤立排挤,当真是小人!
不少学子心中深感羞愧反省。
当然,要是他们知道林泽根本就是怕麻烦才拒绝,并且卖个蛋糕因自己太累而敲诈顾客数倍的价钱,估计就不会羞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泽(投诉):我哪里敲诈了!没有现代机器做蛋糕真的很难很累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