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
临走时,厉青筠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卫然,我问你一件事,你平时是个最会变通的人,为什么到了公孙长老这里就变得如此刚烈?本来赔个礼就过去了的事情,最终闹得这么大——刚才你在我面前也很会转弯啊,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卫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堂主,我是一个惯于耍手段的人,为什么我在你们眼中是一个机智巧变的印象,而不是一个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之人呢?”
“因为我有底线!世上的聪明人很多,这就是我和他们的区别!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朋友们总是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你知道吗?一个心眼很多的人,能得到别人的信任,是多么不容易啊!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有底线有原则,所以他们才把我当做朋友。”
卫然这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是他发自肺腑的坦诚之言。
他的两位朋友——梁导和拂晓和尚都面带微笑的点头。
卫然又道:“我当然可以向你哀求,当然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拍你的马屁,因为在我眼中你是自己人,拍你的马屁是一件很欢乐的事情,而向公孙长老屈服则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大丈夫有所不为!”
厉青筠郑重的点头:“我果然没看错你!”
…
然后,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能少闯一点祸,那可真是一个完美的队长。”
卫然三人都开怀大笑。
又过了几日,梁导再次来探望,带来了新消息。
厉青筠托人求情成功了,上边把卫然的软禁期限从两年减到了三个月。
不得不说,厉青筠所托之人很上心而且有能力,一口气砍了八分之七。
可是依然不够!
还有一个多月,龙神宫的俊彦神亭会就要开始了!
可是卫然还要被限制三个月的自由,来不及了!
“梁导,这可大事不妙,你帮我想想办法。”卫然焦急道。
梁导一摊手:“连你这个最会想办法的人都想不出办法,我能有什么招呢?”
卫然有些懊恼,难道真的要错过这次和萧剑阁对决的机会吗?
如果说这一次卫然有五成把握战胜萧剑阁,那么错过这一次的话,下次连一成都没有!
梁导拿出一封信:“还有另外一件事,包子铺的杨莎莎托我给你带封信。”
卫然接过信,却没有心思打开,梁导走后,他
依然陷入沉思,琢磨着怎么提前出去。
可是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妥善的办法。
无奈之下,卫然只好暂时搁置问题,打开了杨莎莎的信。
信上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寻常的问候,杨莎莎不识字,前边是有人代笔写的,到了后边则变成了图画,想必是有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不想让代笔的人知道。
对于杨莎莎的心意,卫然是知道的,可惜他和杨莎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注定没有结果的。
卫然不忍心伤害这个柔弱而心地善良而柔弱的女子,正琢磨着怎么回信,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重而快速,毫不掩饰,让卫然想起了公孙长老的那位得力下属。
果然,一个粗壮的汉子鲁莽的将门推开,扯起嗓子喊道:“姓卫的!快滚出来!”
此人名叫潘壮鹏,四十岁左右,长得胖且眼睛小,满脸横肉,是荆州部刑堂的弟子。
公孙长老派他来看守卫然,事实上潘壮鹏内心也是有怨念的,因为看守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无聊了,明明有固若金汤的阵法,为什么还要把他潘壮鹏也拴在这里呢?
起初他是守在门口,天天看着卫然练飞羽藏光剑,时间一久了就腻了,于是他渐渐的往外围挪,站在路口看守,这样的话偶尔有个过路的,他也能跟过路者聊两句,不至于那么枯燥。
摊上这份苦差事,潘壮鹏根本不敢埋怨公孙长老,所以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卫然身上。
卫然收起信,走出屋子道:“有什么事?”
潘壮鹏道:“这几天我隐隐听到你在屋中和人对话的声音,你是不是耍了什么鬼?”
那当然就是卫然和卿瓶说话的声音了。
因为卫然要履行和卿瓶说故事的承诺,而晚上太安静,说故事很容易被人察觉,所以卫然把说
故事的时间段移到了比较喧闹的白天。
可惜还是被潘壮鹏听到了。
听到又怎么样呢?死皮赖脸不承认就行了。
卫然指了指屋子里,表示任由潘壮鹏搜索。
潘壮鹏把屋子搜了一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然不可能有发现,因为卿瓶是躲在青萍剑小世界里面的。
卫然的屋子被搞得一片狼藉,如同狗窝一般。一无所获的潘壮鹏气哼哼的走了出来,卫然道:“你把我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也不收拾收拾?”
“老子想收拾你!”潘壮鹏没好气道,“你不是傲吗?不是一个敢跟公孙长老作对的硬汉吗?怎么才关了不到一个月,就求爹告娘的找手段想出去?最终还不是个软蛋?”
卫然的软禁期限从两年锐减到三个月,潘壮鹏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