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这暴脾气
老好人徐银山和胡玉凤搭伙过了二十几年日子。
从来都是胡玉凤骑在徐银山头上作威作福,徐银山实在是个好脾气的,这一巴掌下去,胡玉凤懵逼了。
懵逼过后就是大爆发。
嘴里如珠似炮的,歇斯底里,把所有听到过骂人的话全骂了一遍,从徐家的祖宗十八代骂到陈家的祖宗十八代,骂徐银山,骂徐凌,骂陈楚楚,再骂王怜花,用词的粗俗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徐凌和沈桉两个人架着她,两个大男人下不去手堵她的嘴,胡玉凤行动不自由,两条腿还在拼命的踹,徐银山被她踹了好几脚。
王怜花拉着两个女儿的手,急的大喘气。
沈家人则完全惊呆了,沈培和温雅自然是文化人身份不一样,沈家过来的亲戚不说家里大富大贵,也是在城里有正经工作的。
活了一把年纪头一回看见这样泼辣不讲理的女人。
有个叔叔还想劝一劝,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这人现在就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别过去。”
温雅被吵的脑袋嗡嗡的,她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多骂人的话,今天算是领教了,朝沈培看,沈培皱着眉,倒不知在想什么。
就让胡玉凤这么闹下去?
那今儿的好日子还过不过了。
陈楚楚朝徐凌使眼色,让徐凌把胡玉凤弄走。
徐凌现在对胡玉凤都心灰意冷了,手上暗暗使劲,目光则盯着胡玉凤后面脖子那,劈晕了算了。
“婶子,你真的太吵了!”
朱鹏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脏抹布,直接塞到胡玉凤嘴里。
那抹布脏兮兮的,带着一股味道,胡玉凤瞬间瞪大了眼睛,呜呜呜的叫着,沈桉和徐凌一左一右架住她,她也腾不出手来把抹布拿掉。
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每个人都是仇人模样。
徐凌趁机喊了朱鹏帮忙,两人抬头抬脚把胡玉凤抬出了陈家。
“徐大哥,你轻一些,别伤到干妈,”许涵跺跺脚
追出去。
呼——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跟经过了一场战斗一样,纷纷长长的舒了口气,身边有个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陈楚楚也松了口气,安慰了下王怜花,王怜花到现在还头皮发麻,这个胡玉凤实在是…
徐银山没跟着徐凌他们走,老好人佝偻着背,憔悴的不得了,突然就往地上跪,说是要替胡玉凤给陈家赔罪。
王怜花好不容易心情平复些,这下又给吓着了,赶紧让两个女儿把徐银山拉起来,哪有让人下跪的道理,王怜花又不是不讲道理的胡玉凤。
徐银山也不是替自己跪,他是替胡玉凤赎罪。
还向沈家人解释了,胡玉凤那些话都是骗人的,陈家两个姑娘都是好姑娘,真要因为胡玉凤坏了陈欢的亲事,他就给沈家人跪下了。
老好人的焦急都写在脸上,一遍遍说自己对不住陈家人。
陈楚楚看的心酸,“爸,你别这么说。”
陈欢过来劝,“叔叔,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这么自责。”
沈桉也来到陈欢身边,伸手搭在陈欢的肩膀:“叔,你放心吧,我和陈欢会好好的,我们会结婚,到时候还要请你来喝杯喜酒。”
“真的吗?”徐银山心里好受了许多,只不过还不放心的朝沈家的长辈看,来的路上朱鹏都和他说了,因为胡玉凤说的那些话,沈家的长辈好像不喜欢陈欢。
虽然沈桉保证了,徐银山还是不大放心,期待的看着沈家的长辈,沈家几个长辈面面相觑,无声交流着什么。
沈桉有些着急了“爸,妈,你们倒是说句话!事情已经明摆着,姓胡的婶子做了这么多下作的事,她的话不能当真!”
温雅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胡玉凤那模样她半点看不上,相信这样的人说的话,那她也白活了这么些年。
“沈培,你看,”
沈培终于发话,“我相信儿子的判断,也尊重他的意愿。”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沈桉大喜过望,紧紧握着陈欢的肩膀。
陈欢也十分的开心。
“我觉得是不是太仓促了点,”沈家大伯迟疑着:“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无风不起浪,如果没做过,外面怎么会传这种话——”
这话一出,王怜花好不容易放心下来,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沈家大伯,我们能说的能做的都做了,你的意思还让我们咋样才肯相信我们呢?”
沈大伯一脸较真:“我不是非要说你们闺女不好,可提亲的时候传出这样的话,我们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话要传了出去——”
“传出去又怎么样?”沈桉往前走一步,直视沈家大伯。
陈欢不想让他这么激进,伸手拉他让他好好说,沈桉握了握陈欢的手,让陈欢放心,一切交给他。
他又上前走了几步,直接站在沈家亲戚面前,“各位伯父叔叔,今天你们能陪我来陈家提亲,我很感激你们,如果你们要阻止我娶陈欢,那我肯定不能答应你们,我这辈子就认定了这个姑娘,非要娶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