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昝和风为救卢幼菱被一剑穿心,当场陨落,蔺修远关键时刻赶到,救下卢幼菱,但其余弟子一半陨落,一半被魔气污染,多年修为毁于一旦。】
可能怕祁溪不明白这段话的意思。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一闪一闪:包括元婴以下的你。
祁溪:“……”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查无此人了,合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对剧情的强大作用倒是没有什么怀疑,从之前掉她境界,除她剑骨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如果她不做点什么,或者升不到元婴,到时候剧情强行设计阴差阳错的环节,把她困到魔宫也不是没可能。
仙魔大战爆发还有五年时间。
可是,昝和风天赋卓绝又是男配的身份,如今也才是刚刚结婴罢了。卢幼菱身为女主,五年时间也就是筑基后期,半步金丹。
而祁溪,今日才筑基,这么短的时间,从筑基到元婴,即使她不眠不休地修炼,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这么说起来,只剩下一条路。
这么厉害的法阵,肯定不是一日之功,魔界之人应该早有准备,祁溪可以先把它找出来然后毁掉。
这个可能性虽然微小,但祁溪已经相当于是一个剧情里领了盒饭的角色,做的隐蔽一点,也许不会被察觉。
虽然也很难就是了。
只能先找个地方修炼,然后再找机会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刚刚筑基成功的欣喜感消散不少,祁溪把自己打理好,再次出门去找祝时喻。
她得下山,至少在她的实力不能和女主作对的时候,不能再搅进剧情里面去。
师祖不要防魔面具,正好还能省去她改造的时间,待会和师祖钱货两清了,就告辞离开好了。
*
此时已经半夜,祁溪一路走一路扫,没多久就回到了祝时喻的房间门前,里面还亮着。
“师祖?”祁溪敲门,她怀疑师祖是不是又开始修炼了。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清清郎朗,但无端带了几分慵懒。
祁溪推门进去,才发现房间内亮的不是灯,而是几排硕大的夜明珠。
有亮有暗,层次分明。
离床边最近的是一排光色柔和的,像那种不刺眼的小夜灯。
而祝时喻侧躺在床上,乌发松散,垂落在脸侧,有几缕搭在脖颈上。
他似乎是觉得有些烦,指节微动,拂开,又落下来,又拂开。
祁溪:“……”
师祖这个样子,虽然很好看,但就……真的很不端庄,而且他……之前真的是在修炼吗?
祁溪很怀疑,她是不是受剧情影响,对师祖的滤镜太重了?
祝时喻自己玩了一会儿头发,半天没听到祁溪的声音,才抬眼懒懒问道:“何事?”
祁溪沉默了一下,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她之前为了躲着女主,除了修炼的时候,最喜欢去乾明剑宗的藏书阁待着,又因为全梦喜欢和她交流炼器的东西。
所以,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的不少。
她一眼就看出来,师祖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修真界有市无价的爆品,一出现就要被疯抢的那种。
就比如他躺的那张床,是云端木打造,冬暖夏凉,温度适宜。
在比如,床上面挂着的帷幔是用天蚕丝织造,更重要的是,右下角绣了字:“蕊娘”,绣工精美绝伦,流光溢彩,偏偏在祝时喻那张过于好看的脸下面失了几分颜色。
蕊娘这个人非常具有传奇色彩,她是以织绣入道,在二十五岁时作为一个凡人绣娘在灵气甚少的凡界一朝筑基成功。
然后踏入修仙一途。
蕊娘用的法器是绣针,在修真界也算是独一份。她没有加入任何宗门,却进阶极快,力压修炼上百年的修真之人,没多久就迈入大乘期,渡劫飞升。
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关于她飞升的说法很多,有记载说看到了天阶接引,蕊娘渡劫成功成为上仙,也有记载说,蕊娘渡劫失败陨落了……
但不管怎么说,蕊娘是最后一个飞升的修士。
后面的修真界,有了剥离心魔的堕魔崖,也有了许多层出不穷的功法手段,但,确实再未有人飞升过。
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其中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修真界的灵气在减少,已经支撑不起飞升的修士了,但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牟足了劲修炼,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这也就导致蕊娘所织绣的绫罗锦缎异常抢手,这种抢手程度在许多年前的合欢宗掌门穿着她的锦缎织造的法衣进阶后更加强烈,虽然听说这位掌门最后还是陨落了,但毫不妨碍修士对蕊娘绣品的追求。
以至于后来在修真界成了绝品,早些年,还能有人用来做法衣,到现在,偶尔出现的时候也是一张帕子罢了。
而现在,师祖居然用那么大一块儿来做床幔!
祁溪盯着床幔,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暴殄天物。
祝时喻被她盯的难受,慢吞吞地坐起来整理衣服,不大高兴地“嗯?”了一声。
她一定是看不惯他躺着。
这里的人都是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