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靠二爷出息怕是难了,还不如指望爵位重新落到他们头上! 可这爵位,还怎么争? 二老爷还有两儿一孙,宝玉不行,还有环哥儿L,环哥儿L不行了,还有兰儿L。 她真丧了良心,还能把看着长大的两个兄弟一个侄子都害死?真都害死了,二老爷便不能再生? 贾琏是醉后,动作越发狂上来了。 王熙凤急喘着,看贾琏歪在一边,起了鼾声。 她伸手出帐子:“平儿?” 平儿L忙道:“已叫人去舀水了。” 王熙凤按着小腹:“不用擦洗了,你也快睡吧。” 擦得太干净……似乎不利于有孕。 若她这时候怀上一个,在这院里躲一年,能远了省亲的麻烦事,也好。 …… 第二日。 白天夜里两重累,让王熙凤身上酸疼得很。 她扎挣着起来,面色很不好,看得平儿连声劝:“奶奶还是告假,请个好大夫来看看。” 贾琏也心疼了:“就歇一日罢,外头有我呢。” 王熙凤本是好强的人,只要人看她如何威风八面,轻易不肯言累。 因心内不服,近日也着实被寒了心,她犹豫一会,竟应了:“也好,随便请个大夫来,别叫人说我是装病。” 贾琏有心要讨好她,忙叫小厮去太医院,定要请个好大夫来,又让平儿去各处给她告假。 平儿L出去走了一圈,先去邢夫人处,又亲自去了荣国府贾母处,回来却发现贾琏还没走,连邢夫人都来了。 “好丫头,快来!”贾琏满面得意,“你奶奶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 * 王熙凤有孕,因连日疲累,还胎气不稳,这消息由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送到各处。 到底是亲自养大的孙子,贾母早盼着贾琏有后。 听得王熙凤有孕,她心中喜欢,竟坐了轿亲自来看,说:“既是胎气不稳,你就少操心,家里别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心养胎为好。” 邢夫人忙道:“我也是这么说。可我劝的凤丫头不听,说家里有大事,她怎好躲懒儿L。我说孩子没了算谁的?家里这些人,离了她就不成?她就不言语。还是得老太太。” 贾母心知邢夫人哪里是真疼王熙凤,只是不想看荣国府好,说出这篇话,也是不想让王熙凤去帮省亲的忙: 贾琏还没子嗣,这个孩子真掉了,荣国府谁能担这个责任? 但现在,她确实不能让贾赦的儿媳妇怀着孩子,去给贾政女 儿L的省亲出力。 贾母笑和王熙凤说:“你太太说得很是,你怎么不听?” 王熙凤忙笑道:“我一个小辈,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贾母笑道:“从今日起,在这院里,除了你老爷太太,第三个就是你,琏儿L都要靠后,怎么不金贵?” 又问了数句王熙凤的饮食起居,贾母拄杖起身,命:“带我看看你老爷。” 邢夫人肩膀一缩:“怕老太太见了伤心,还是——” 贾母心中起疑,更要去了:“人没死呢,我伤什么心?” 邢夫人不敢多劝,便上前搀扶贾母。 两人身后诸多媳妇丫鬟围随,到了前院书房。 几l个鼻青脸肿的小厮正四散坐着,听一声“老太太来了”,忙起来低头避让开。 贾母因心里疑惑,免不得细细打量这院里。 看到小厮们脸上的痕迹,她忙问:“这是怎么了?” 邢夫人:“都是叫老爷给打的。” 贾母一愣:“你老爷打的?” 邢夫人早有许多委屈在肚里:“老爷坐不起来,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有一点儿L不如意,挥拳就打,谁在跟前就打谁,连我身上都挨了好几下!我一个人又搬弄不动老爷,那些丫头婆子也谁都挨不住几l拳,我就让小厮们服侍。老爷又不高兴,说是我多嫌了他,打得更厉害,还不许我告诉去,说老太太来了,他就说都是我服侍不尽心,一心想等他死了,甩了包袱,就好卷钱过舒坦日子。老太太不信只管问人,我没撒谎!” 她看那几l个小厮。 几个小厮都忙跪下。 贾母问:“你们太太说的都是真的?” 几l个小厮连连磕头:“求老太太发发慈悲,劝劝老爷罢!” 贾母重重一叹。 她甩开邢夫人的手,向屋内走。 贾赦仍然躺在被抬回来那天的床上。 他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