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和赵枫昨天挨家挨户地跑, 当了小半个晚上烦人精，挖空脑袋说好话，掏空了精神, 睡到九点才睁眼。
肚子空难受，赵柯坐在床上醒神儿, 听到门有脚步声，来回踱步那种。
“赵枫？”
门外脚步声停下, 赵枫惊喜声音响起：“二姐！你醒了！”
赵柯趿拉着布鞋, 下地开门。
赵枫对她早起头发凌乱疯婆子样儿见怪不怪, 举起手，“我买了包子，快不热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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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柯让他进来，整理了一下头发, 公共洗漱间洗漱了一下, 回来吃包子。
“我刚才碰见个大哥, 可斯文了, 你说是不是于师傅儿子？”
有可能。
本地人，就算是厂里工人, 气质也多数很质朴，赵枫这么说，对肯定是气质很不一样。
赵枫思维跳脱, 又问：“咱们啥时候回？”
赵柯啃包子，“下午, 一会儿我国营饭店点个菜，中午叫着于师傅母子一起吃顿饭。”
中午, 赵枫特意到工厂大门截大姐和于师傅。
赵棉老远就注意到有不少工友会跟弟弟打招呼，眼里又有些泛酸。
家人是她永远避风港。
赵棉走到弟弟身边, 人来人往之中，和他一起等于师傅，心里格外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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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师傅和两人碰面，推辞了句没推辞掉，就答应下来。
赵柯先等在国营饭店门，远远就冲四人招手。
于师傅给赵柯和她儿子煦互相介绍。
赵枫兴致勃勃地说：“原来早上我碰见大哥真是于师傅儿子。”
赵柯不意外，随笑着应了一句，“那真是巧。”
国营饭店就是个小馆子，屋里只有四张桌。
赵柯引着他们在窗边坐下，从于师傅手中拿回证明，得厂里举报取消了，次很郑地道谢。
于师傅说她：“别客气了，又不是外人。”
赵柯大大地说：“我跟您熟，也不能光吃肥丢瘦啊。”
她什么时候这样，有度，不会让相处人心里不舒服。
所赵柯询问打针钱，于师傅没说什么客气话。
倒是煦，下意识瞥一眼安静微笑赵棉，推辞了一句：“没多少钱。”
赵柯雷达嗖地一下支起来，笑眯眯地说：“钱一定要。”
赵棉出声，说了昨天打针开药钱，“离开卫生所之前我问过大夫，我身上钱不够，本来想着今天给。”
“那正好。”赵柯从挎包里拿出钱，放到煦面前。
煦又看赵棉一眼，没推，收下了。
之后个人边吃边聊，赵柯会留意一下两人状态，赵棉很正常，煦也没什么其他明显表现。
而赵枫全程没心没肺地干饭，一点儿没多想。
·
李村——
李大胜又一晚上没回来，李会计夫妻心里没底，吵了一晚上架，第二天互相臭脸。
李大队长收到了儿子李大富让人带回来话，拉着脸来到李会计家，告诉他们李大胜进局子了。
李大胜妈立马哭嚎起来：“赵家那杀千刀，害我儿子，我要跟他们拼了！”
李会计没她表现那么激烈，可表情也恨得不行。
“拼命？别说你们有没有理，你真敢拼命吗？就算你敢拼命，赵村儿人是摆设吗？你找事儿，赵家人能放过你们吗？”
李大队长看着两人表情，实在厌烦，“讲点儿道理，是昨天你们儿子又纠缠赵棉，赵棉才报警。”
要李大胜妈说，她儿子就算缠赵棉，赵棉也应该受着，不能报警，可她不敢说。
大队长在村里，就像是土皇帝，基本说一不二，很有权威。
现在他言辞一严厉，李会计夫妻就不敢闹。
而李大富带话特意说了今天早上工友们对赵棉态度扭转事儿。
是赵柯在里面出。
李大队长昨天就看出来，赵村那个丫头不是啥省油灯。
他不想得罪人，后影响他儿子在厂里工作，万一害儿子丢了铁饭碗咋整？
于是，他很严肃地训斥李会计夫妻：“别为我不道你们是咋想，相了一面儿，早不找，看人赵家姑娘当上工人，就想上咬一肉下来，丧不丧良心？”
“给了赔偿，签了证明，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