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杀阵(1 / 4)

刘家长孙的头七回魂日,终于还是到了。

沈忘州和司溟在屋里一连同床共枕了好几日,尽管司溟每日都是避人耳目半夜爬床。

但他是医修,身体病弱,不擅长潜伏也不擅长疾行,总不会次次成功隐蔽。

今夜是满月,硕大的月亮沉在浓稠的蓝里,偶有几片稀薄的云,像浮在空中的一缕轻烟。

师兄弟五人聚在一起,灵识外放检查法阵。

做最后的准备时,季寒溪冷淡地看向司溟,忽然问道:“昨天深夜你出门去做什么了?”

沈忘州瞬间警惕,不能让别人知道司溟吃了奴蛊,几位师兄也不行!

他伸手将司溟护在身后,警告地瞥了季寒溪一眼,极其护短。

“管这么多是有人给你颁奖么。”

季寒溪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依旧看着司溟,那双冷厉淡漠的眼睛好似能看穿人心。

他声音极冷,语气严肃,像在教训后辈:“我说过不许夜里出门,你实力低微,如果被邪物吞食,没人救得了你。”

沈忘州却觉得从断寒仙境起季寒溪就一直针对司溟。

沈忘州猜他是不想司溟接近原主,但哪来的脸,凭什么管?

就算是原主有亲近的师弟,季寒溪也没理由没资格去管,何况现在身体里的是沈忘州,更惯不着他了。

沈忘州的暴脾气在季寒溪几次三番无视他的话下,彻底炸了。

“你找死——”

司溟忽然牵住他手指,柔软的指腹顺毛地捏了捏他指尖,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师兄,我没事。”

沈忘州更生气了!

他瞪向季寒溪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火,火里明晃晃地写着“你甜蜜的敢动我们家乖师弟一根头发丝我弄死你!”。

司溟将沈忘州的神情仔仔细细地收进眼底,层层包裹后珍惜地安放在心尖。

像收好一颗舍不得立刻舔舐的糖。

季寒溪嘴唇开合,还要说什么。

司溟从身后搂住沈忘州的腰,用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季寒溪,眼神玩味但气人地表达着“师兄在我怀里可乖得很呢,从来不会凶我”。

季寒溪眼神蓦地一沉,攥着厌归扇的苍白手指紧了紧,几道青色血管凸起。

明知司溟在装病弱炫耀,却无计可施。

沈忘州不信他。

横在劲瘦腰间的手臂看似柔软无力,沈忘州却感觉自己像被某只凶残的食肉动物强势地圈住。

一点点强迫意味和更多的撒娇让他兴不起警惕,甚至心安理得地往后靠了靠,在对方的力度下,整个嵌进了司溟的并不瘦弱的怀里,扑进了一池诱惑的冷香。

沈忘州喜欢司溟的味道,淡淡的冷香让他被怒意占满的大脑少见地快速冷静下来——

才没抬起那只竖好中指准备人身攻击的左手。

“寒溪,师弟们如今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处处被我们保护了。”遇锦怀神情温润,和往常一样,贴心地给了他们各自一个台阶。

但话音的终点依旧是沈忘州,他关切道:“小师弟,你和司溟准备得如何了?”

沈忘州面对遇锦怀时,脸上的表情调整了一下,只是语气依旧不大痛快:“准备好了。”

苍白稠丽的面容染上暧|昧的惓懒,司溟下巴轻轻抵着沈忘州的肩膀,嗓音几分疲惫。

单手掩唇打了个睡眠不足的哈欠后,垂着眼睫羞涩道。

“几位师兄不要怪四师兄,都是我身体不好,只一晚……就腰酸到走不动路了,连喉咙也痛得不行……”

他轻轻咳了一声,眼尾泛红地扫过沈忘州的脸,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清:“明明四师兄已经很温柔了。”

在场的都是金丹期修士,除非司溟用口型或者传音,不然再低的声音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结合司溟走到哪都要靠着贴着沈忘州的状态,几人顿时浮想联翩。

季寒溪险些捏碎厌归扇。

秦雨眯了眯眼睛,赞许地对沈忘州点了下头。

遇锦怀……遇锦怀很欣慰地看了眼司溟和沈忘州,像个迎儿媳妇进门的老父亲。

看来小师弟已经收心,决定和司溟好好相处了。

只有沈忘州被司溟说的后颈发热,没法控制地想起司溟每晚在他昏昏欲睡时的各种小动作。

每次都直折腾到沈忘州筋疲力尽,享受完翻脸不认人地发脾气时,才轻笑着安抚,拥着他按进怀里,在耳边哼沈忘州没听过的曲儿,软着态度哄他睡觉。

母亲去世后,沈忘州第一次被人哄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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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距离预计的时间愈发地近了,他们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多久。

季寒溪情绪虽然波动很大,但身为主角攻,又是鲛岳仙宗一代首席弟子,几乎是转身的瞬间,便神情淡漠,全然冷静了下来。

他作为五人的主心骨,嗓音平静地让秦雨去再检查一遍阵眼。

等待头七的这几天,秦雨在整个雾铃镇邪阵的阵眼——刘老爷家的婴儿房外,耗尽心神地设了一个与邪阵完全相反的驱邪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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