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的摇摆来自轨道的恶劣,而轨道的恶劣又是尸体的怨恨。
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似乎都破灭了。曾经给予他关爱与教育的人,正在和另一波给予他关爱与教育的人互相残杀。曾经脆弱的美好与憧憬,都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
拉德稚嫩而浅薄的智慧,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
他颤抖着去触摸随行的包裹,不知道为什么,不祥的红袍会露出鲜艳的一角,阴魂不散。
卢娜姐姐绝对不会带着红袍逃难。
拉德没想这么多,只是颤巍巍地,握着红袍的一角,心不在焉地搓揉着。
也许就和流放者们叫喊的那样,这个世界彻底没救了。不管是想活下来的人,还是不想活下来的人,他们总会因为各种原因,以自己不期望的方式死去。
所有的人的愿望与期待都会被这个世界碾碎。
可能流放者才是正确的。
这个世界就是疯了、病了、死了,没有谁的憧憬可以发芽生长,所以我们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地毁灭一遍,才会有美丽新世界在净土上蓬勃生长。
贝克兰德需要一次毁灭,然后才能够重获新生。
现在,流放者就是这把火。
拉德从车斗中站起,穿上红袍。
我,即是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