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拿着属于张书生的笔墨,小心翼翼地打开,查看一下,砚台已经磨损,想必用了许久,不舍得扔。
又想起自己年幼读书,阿爹阿爷卖掉家里交完赋税后的余粮,才勉强够交束修。
一年到头,没有一天闲余,年三十那天还需要上山找松鼠洞,挖出松鼠藏的坚果之类的,拿出去换钱。
家里人拉紧裤腰带,挨饿受冻,也仅仅买到一本书。
得亏徐三叔发家致富,因为感激阿爷月老牵线,年年借给压岁钱之由,变相资助学费。
家里负担才轻松点。
徐秀才感慨地看着徐小三,就算他的学问毫无章法,还是耐心更正,以报答徐三叔的资助之恩。
那边徐宝喜仔细耐心收检骸骨,这边马仙婆拿出看家本领带着乡亲找墓穴。
村长和几个族老商量着如何处理精盐。
自个吃了吧,怕遭天谴,泥腿子吃不起如此精贵的东西。
不吃吧,藏起来,出去卖,怕被官家发现,贩盐可是死罪,全家发配边疆的那种。
几个老人家一筹莫展,痛苦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