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内阁首辅的绝佳人选。
碍于徐阶的权势,朝中无人敢提及发生在松江府守御千户所的这桩案子,并十分默契地选择了冷处理。
而根据高拱所打探到的情况来看,身为督察院右都御史的海瑞,一开始并不知晓这桩案子。
是有人将这桩案子,捅到了海瑞那里。
高拱觉得,放眼朝野,有能力、有手段、且有动机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严嵩。
毕竟,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除了你的朋友以外,还有你的敌人。
就在这时,只见徐阶迈步进入了大厅。
见徐阶到来,高拱、张居正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从座椅上起身,向徐阶行礼。
“见过徐阁老!”
“嗯,不必客气,都坐吧!”
此时的徐阶,看上去略显疲惫,其在将目光分别从高拱、张居正的身上扫视而过后,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
“多谢徐阁老!”
在这之后,高拱、张居正方才重新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
坐于主位以后,只见徐阶将目光收回,挑了挑眉,出言询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
待徐阶的话音落下,高拱在与一旁的张居正对视一眼后,站了出来,紧接着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一脸担忧地说道。
“徐阁老,在下来之前,无意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昨晚有不明身份的人,去了海瑞家中一趟。”
“哦,还有这事?”
徐阶听闻高拱此话,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出言追问道。
迎着徐阶的目光,高拱点了点头,沉声应道:“是的,徐阁老!”
“依在下看,朝中有能力,且有足够的动机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严嵩一个人。”
“说不定严嵩压根就没有患上“呆症”,他费尽心机设下这么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诬陷徐阁老您!”
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笃定之色。
在听完高拱的这番分析后,徐阶也点了点头,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的时候,他就隐约想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正如高拱所言,朝中有能力且有动机做到此事的人,只有严嵩一个人。
其余的人,上赶着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将这桩案子捅出来呢?
至于严世蕃,则完全不足为虑,毕竟,他连下属对他阳奉阴违都看不出来,又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心机以及城府,来谋划此事呢。
在这之后,只见徐阶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悔恨之色:“唉,一时大意,居然中了那严嵩的奸计,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徐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瑞可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他会一查到底的,到时候事情败露,我肯定会遭受牵连。”
张居正听闻徐阶此话,刚想出言安慰的时候,只见高拱站了出来,拍着胸脯,向徐阶保证道。
“徐阁老不必太过担忧,在下想到一个人,兴许能够说动海瑞。”
“谁?”
待高拱的话音落下,此时的徐阶就像是行将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出言追问道。
除了徐阶以外,就连一旁的张居正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高拱。
迎着两人的目光,高拱在沉吟片刻后,说出了一个名字:“胡宗宪!”
“诸位可别忘了,海瑞在浙江任职的时候,胡宗宪可是对其照顾有加,就连带着灾民冲击总督府这样的事情,都被胡宗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当初赵贞吉这位钦差大臣,去浙江查案的时候,也是胡宗宪向他极力推荐海瑞。”
“说起来,胡宗宪对于海瑞的恩情,丝毫不亚于赵贞吉啊!”
高拱说完以后,心中不由得生出许多感慨。
……
而徐阶在听完高拱提出来的人选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之色,出言询问道:“行得通吗,别忘了,那胡宗宪可是严嵩的学生。”
高拱听闻徐阶此话,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紧跟着开口道:“那胡宗宪虽然是严嵩的学生,但他同样也是一位公忠体国、且颇具能力的能臣!”
“在这之前,东南沿海一带的局势,全靠他一个人撑着,除了剿倭以及平乱的功绩以外,胡宗宪在担任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期间,将整个浙江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我听说,胡宗宪在离开浙江的时候,当地的百姓主动相送,甚至还送来了万民伞。”
“像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单纯以阵营来进行评判呢?”
待高拱的话音落下,只见徐阶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高拱的说法。
“嗯,说的有道理,但你要怎么说服胡宗宪呢?”
“徐阁老不必担心,在下跟胡宗宪有一番交情,一定能够说服胡宗宪,前去劝说海瑞!”
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抚了抚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一旁的张居正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以他对高拱的了解,平日里,高拱和胡宗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