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刻却笑了，笑得玩味，“我的话，你会信？”
“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一字一顿，一副沈刻不说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两人对视良久，沈刻耸了耸肩：
“你知道善财童子吗？”
“观音菩萨的协侍？”
宗承炎前段时间恶补神话知识，尤其是跟财富相关的方面，因此对这个词并不陌生。
沈刻却愣了一下，随后失笑，“对，也不对。”
见宗承炎拧眉，他倒是悠然地在一旁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解释：
“观音是慈航堕入佛教之后的法号……”
“你等等……”宗承炎忽然觉得脑子有点混乱，“你的意思是……观音菩萨和慈航道人是一个人？慈航不是男的吗？”
沈刻似笑非笑地瞧他，“谁又告诉你观音是女的？”
宗承炎：“……”
好像，确实没有。
事实上民间也有很多观音是男性的传闻。
“可我之前查过，慈航是道教仙人，有慈航殿，福生无量天尊，而观音是佛教菩萨，坐观音殿，尊西天如来佛，而且观音的神像胸口位置会有一个‘卍’字，慈航没有。不过两者法相相近，又都是救苦救难之人，才会被后世搞混……”
这是宗承炎了解的信息，虽然都是从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里翻出来的，但因为听起来比较有道理，他一直深以为然。
“你知道得还挺多的。”
沈刻笑了笑，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宗承炎身上，应该说，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焦点，像是陷入某种幽远的怀念。
“你说得也没错，不过后世之所以搞混，也是慈航的手笔。”
“善财童子是财神的前身，因为那时封神榜未成，还没有神位一说。我和阿树都是在那个混乱的时代，被慈航顺手救下的，他那个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说是多管闲事，但他眉眼分明柔和了下来，像是想起了某些温暖的回忆。
“我和阿树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慈航收留了我们，教我们道法，难得的是我和阿树悟性都很高，渐渐掌握了汇聚财富的法力，于是被尊为善财童子。”
“我们一直跟在慈航身边游历，直到商朝气数将尽，慈航不忍黎民罹难，决定下山协助姜子牙封神。”
结局当然不用猜，他们赢了。
慈航入封神榜，沈刻和花千树也因为灭纣有功，拥有了神位。
“所以，”宗承炎想到什么，忽然脸色一变，问他，“你和花千树……是初代财神？”
关于初代财神这个问题，宗承炎曾跟花千树探讨过，花千树说现今整个财神体系都是由初代财神创立，历经千万年，牢固如初，他当时因为赞叹这位初代财神的管理能力，还问了花千树。
当时花千树却告诉她，她不知道，而且鸿钧给她的资料里也没有任何的相关记载。
花千树对这件事很在意，后来本来是打算等司命回来问他的，但紧接着司命就出了事，冒出了伏羲，相应的这个问题也就被压下去没来得及问。
怎么现在听沈刻这意思，初代财神……就是花千树自己？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是。”
沈刻坚定的回答让宗承炎心底一沉。
他盯了沈刻半晌，最后摇头，“我不信。历代财神，诸如比干，赵公明，都有自己在民间的神号，比如文财神，武财神，五路财神等等，你和花千树如果是初代财神……”
宗承炎冷笑，“你别告诉我你们也是初代的文武财神。”
历代文武财神都是男性，初代财神，还是上了封神榜的财神，为什么民间没有任何的记载？
“你还是那么聪明，”沈刻赞叹，“你说得都对，但只有一点，我们不是文武财神，文物财神那都是后世的称谓，我们有自己神号。”
宗承炎拧眉，听他继续说下去，沈刻笑吟吟地看着他，“财公财母，听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