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死了,活着的白昼死了,死了的白昼化为了叶晚活着。这也是相较于其他四家来说,白家和大梁皇族柳氏之间,总是有所隔阂的原因。白家的人太自我了,经常惹得皇室不满,白家自己也很清楚,只是改不了也不想改。于是白家子弟,多远赴边疆。但是你要是小瞧白家的忠诚,那就错了,无垢所以纯粹,至于外人怎么说,白家人从来不在乎。 至于白泽为什么选择镇守山海关,自然与也柳呈麟脱不了关系。当年柳呈麟半个屁股,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之上了。只是出了长乐郡主这档子事,一切格局至此全部颠覆。作为皇族两千年来,除了先祖之外,最惊艳卓绝的皇室传人,柳呈麟就是光彩夺目的光彩本身。别说与之相比较了,即便能跟在他的身后,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梁都所有权贵家的子弟,挤破脑袋都想要结伴这位贵人。因为谁都知道,陪伴在柳呈麟身边,意味着什么,对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凡夫并不能入得他的眼,少年倨傲的他,对于这些人自然看不上了。从来就没给过好脸色,更是多次当面就直言废物,几乎将整个梁国的权贵子弟得罪了遍。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的地位,那是从出生就伴随生肖牌龙字牌的人,是天命选择的下任梁王。 直到他的身边出现了白泽之后,一切才有所改变。柳呈麟才变得不那么桀骜不驯。只是年少做的这些轻狂事,他没有放在心上,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揭过去。这也算,在之后事件爆发中,一股不大不小的推力。至于他从小到大身边的玩伴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白家的白泽。 白泽当时之于白家的地位,几乎就是柳呈麟之于皇族柳氏一样。只是俩人性情却完全不一样,柳呈麟如火,白泽如水,本应水火不容的俩人,却反而相得益彰。白泽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如水谭般深沉,行事行云流水一般。只是即便有了白泽,依然改变不了所有人的命运,当柳呈麟在梁宫提剑面对群臣之时,白泽只能默默的站在角落,即便他是伴随着柳呈麟生肖令龙字牌之后,应运而生的第二枚马字牌的拥有者。 白家的荣耀不允许他做出叛国的事情,即便那个人是柳呈麟也不行,他还不是梁王。况且因为这件事在柳呈麟与长乐之外,还夹杂的一个人,就是他的同胞妹妹白浅。于是在柳呈麟出走梁国之后,白泽选择了镇守山海关。 这些前尘往事经过二十年的时间,一切冷暖只有当事人自知了。现在摆在聂尺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见到这位有深谭之称的白泽先生。老人的那条路行不通,即便现在看着自己与其有着很深的渊源,阿如涵又很受他喜欢,只是这些对于一根筋的白家人来说毫无用处。想到白家人一根筋这一点,聂尺不由得想起,梁都之内还有个白家大小姐白芷等着自己,哎!一脑门的官司啊!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能见到白泽的方法还是有的,成为外八山第一人。当有新人成为外八山,乾天零号房的主人之时,会被传送到白泽的面前。毕竟叶晚的主意精力是看管内部八阵图内的那些家伙,外面这些小蚂蚱,不足以让老人分精力。只是这外八山人员众多,毕竟是人不是牲畜,没有个管理者实在不像个样子。于是就只能内部自己消化了。外门八山,每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洞分为三档,三万之下为底,三万之上为中,零号为顶。这八山对应之名,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俗气是俗了点,没办法好记就行了。 囚牢之内大多是犯事军户或者敌方战俘,这类人让他们记书本上的知识,那肯定是千难万难。但是对于修气练体那自不在话下,毕竟做了军户,就是吃刀头舔血的这碗饭的,所以五行八卦还真都略懂一二。八山以乾天为首,其余七山不分先后,一年一场大比武,八山零号之间,以武力决出新一届乾天之首。 今天肯定不是比武这一天,聂尺可没有那开挂的运气,只不过他有办法而已。作为老人嘴中小兔崽子的徒弟,别的地方不敢说,此处内幕消息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当年建造这座山囚之时,虽然那么多的阵法师与堪舆师,但对机巧之术来说,在墨家弟子面前都是弟弟。 聂尺走到张昭远面前,刚要开口说话,靠在石壁上的张昭远鸟都没鸟他,转头冲着老头那边大喊一句:“爷,这货啥子情况!”。只见老人头都没抬,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摆了摆手。于是张招远再无所顾忌嘴里一口浓痰就吐在了聂尺脚前。原本以为这小子有啥真本事,刚刚单枪匹马淡定面对自己询问之时的状态,确实是唬了自己一下。没想到转身就去巴结白爷去了,老爷子的一顿放声大笑,着实给张昭远瞎了一跳,如果真是有些关系,那自己只能暗中提防一下了。虽然白爷平常不会管这些小事,可是作为落地户的他来说,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是清楚的。 他就是靠着在这里能和老头说上了两句话的关系。只是看老头的样子,自从那个长的跟个姑娘似得的家伙出现后,就像赶苍蝇一样把这小子赶走,所以说这小子在老头子哪也就那么回事。这种还得靠裙带关系,在这里是最让人瞧不起的。要是老爷子刚刚招呼自己过去,交代两声也就罢了,即便自己再看不上聂尺,但该照顾还是得照顾的。于是张昭远充分的发扬起了他家族熊瞎子的基因。 “别以为在白爷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