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关系,就能摆出一副要跟老子侃侃而谈的样子。外山门的事,老爷子不管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瞅什么瞅!在这里!是龙你得给老子盘着,是虎你得给老子卧着。” 面对张昭远的这幅态度,聂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很好!很好!省的费些口舌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挺大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于是聂尺就毫不犹豫的把左手,握在刚刚张昭远召唤机械木偶送饭的那根石柱之上。就算八品武夫全力一击都不会丝毫损伤的石柱,就在张昭远注视的目光中传来一阵机械转动声。石柱从上到下,层层褪去,漏出里面悬浮于空中的红色晶体,红色晶体内部隐有火苗跳动。聂尺左手顺势向下抓住了这枚红色晶体。空荡的山洞之中竟然传出机械的播报声,离火零号房更换主人,现场的人们都被这接二连三突发的情况,惊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如同石雕般站立不动的看着聂尺。 离火山洞之中有些人都在这山囚里面待了数十年了,也未曾见过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要说其中感受最多的当属张昭远了,因为此时的他正全力的想控制住怀中的红色珠子。只是相比于山囚的力量来说,他太渺小了,珠子挣脱他的掌控,从他怀中直奔聂尺而来。 聂尺用右手抓住飞过来的红色珠子,从珠子之上传来阵阵温热之气,这就是离火零号房的钥匙。 各山零号房当然不是徒有虚名的房间号了,每个零号房都有这样一枚钥匙,在世间之中万事运行,很难有衡量不变的事情。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损耗发生,山囚大阵开山采矿也不例外,每当夜晚山囚大阵运行起来开山之时,过程中囚徒的灵气都会溢出一些。而分属每部的灵气就会被这枚珠子所回收,回收的灵气可以蕴养持有者的丹田,使其更加坚实,这就相当于给你的修行夯实基础一般,好处自不言而喻。也多多少少算对他们平常管理外山一门,所坚守此处的好处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帮人明明可以放着外面世界的福不享,接二连三犯事来此受罪的原因了。当然是那些不超七品并且有野心的家伙们,至于七品之上,那就另当别论了。在这一个已经两千年的王朝中,整个国家都腐朽的,跟暮年的老人一样,权利财富已经被分配的一干二净,所以在底层的人想苟活下来,靠什么也不如自己的拳头来的实际。 聂尺将左手的晶石靠近右手的珠子,两者触碰到一起,即刻就融为一体,变换着形态,终于变成了一枚透明的红色晶体小令牌,上刻离火二字。 看着珠子从自己的怀中飞出,在聂尺手中化为一枚令牌,原本属于自己的离火零号房也已经归属对方。虽然并不清楚这一切的缘由,但是此时丢失珠子,相当于丢失重宝的张昭远,早已忘记去冷静思考,双目冲血,整个面目已经狰狞,鬓角的头发如同钢针立起,结实的肌肉绷的更加充实,将上身那不知多久没有换过的麻衣撑破。这还远远不够,最后一丝本能告诉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于是原本已经很恐怖的肌肉,陡然继续变形,强大的生物本能让他将身体扩大两倍,浑身之上被钢针般的鬃毛所笼罩,只露出胸口部分血红色的熊头图腾,尤其熊头双目的血红色如同喷涌而出一般。 图腾是北部萨满教的产物,也算驾驭灵韵的一种,万物皆有灵,生物本就是天然灵韵的载体,自从夫子开天立道之后,人类掌握了气与韵,经过代代生息,强大的先天生物基本已经消失殆尽。但一些稀释了远古生物血脉的动物还依然繁衍生存。萨满教崇拜先天生物之强大,于是以通过图腾为载体,将动物的血脉之力与人类的灵气结合,得以强化自身。这种方法曾一度被中原当做邪教而群起攻之。毕竟被先天生物所操纵生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当时的萨满教也是风头正起之时,曾通过图腾之术附身十二种先天生物,称之为十二祖巫,在祖巫之下各种大巫不计其数,只是终不及中原之地人才济济。那时百家争鸣,集体北上除巫,于是萨满教几乎被灭了传承,教众们也是只能被称之邪教余孽躲藏了起来。直到岁月变迁,动物经过代代繁衍血脉之力越来越稀薄,萨满教已不复往日荣光。现在所谓的图腾,大多数化为较为凶猛的动物,被北地猎户们所掌握,一部分又带入军伍之中用于战场厮杀。 而此时张昭远所化之物,也是北方深山老林中常见之棕熊。体型暴涨所带来的力量,破坏力成倍数增加。最为麻痹对手的还是敏捷方面,你要以为他变得更加笨重了,忽略了他的攻击速度,那就是你犯错之时,虽然变大但速度更快。 张昭远没有准备给聂尺留什么反应的时间,图腾之力激活变身后,直接就向聂尺扑了过去,变身所带来的变化,使得此时的他,真正做到面露狰狞,嘴角獠牙支棱,手掌指甲化为利爪,因为经受离火珠的长时间蕴养,竟然有了些许火石之光。这一下子要是拍实,即便六品武夫的身体,要是没有什么保命手段,躲过粉身碎骨也难逃肠穿肚烂。 张昭远实在是不走运,即便遇到难缠的阵法师,他凭借肉身的强大,耗下去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他这次遇到之人是聂尺,只能说点背不能赖社会啊! 由于有了图腾的加成,张昭远的这一下真是势如闪电,而作为对手聂尺仅仅是用左手抽出身后的短尺戳向迎面而来的利爪。这一切在张昭远的眼中,不过是对面的这个家伙的仓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