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彻底疯了!你想什么呢?靠这小子能有这么大的面子,除非他老子活过来,还得拿项上人头来换。要是一般的物件木藤会在乎?他可是掌管着整个阎王殿的物料,什么好的物件没见过?” 聂盖并没有否认老人所说的话,只是耐心的说道:“确实在木藤那里面子这事,咱们是肯定没有的。只是你别忘了这个小家伙可刚刚通过了兽王之战,下一步自然就是生死局了。”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木藤用厌赤虎作为生死局的关卡?这怎么可能?况且你凭什么认定这小子连基础的运气都没有掌握,就能三个月后杀死厌赤虎。” “第一,凡是只要对我好的事,那么木藤就势必百抓挠心。如果这小子表现的天赋足够惊人,又恰巧与他势不两立的话。那么木藤绝对会不介意顺手去做这个小人的,设法将他除之后快。至于这个当然也需要老爷子您的出手了,我的计划就是……” “至于第二吗?就凭他是我聂盖的徒弟,三个月的时间很少吗?我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可不止这些啊!只是这样一来,他必须当场服下厌火冰髓,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将他送到这里。到时阿瞬也会在这里听候您的调遣,有他的能力在,即便出现意外也算有层保险。剩下的就看天意了。那么现在就有劳孙老您了。” 傍晚时分,聂尺随同聂盖走出孙老的院子,径直就向着寨子最深处的议事大殿而去。阎王殿作为整个梁国国家层面的暗中势力,所以人员自然众多,抛去散布各地执行任务的人员外,就是酆都之中自然也有相当一部分成员长期驻守。所以阎王殿每月月初酉时三刻,只要在酆都之内的五部判官及部分执事,都要前往阎王殿议事大殿,向阎王进行主要事情的汇报。 说是汇报,无外乎一些无关痛痒的杂事而已。所谓的议事不过就是一种形式,这群本就是处理肮脏之事的一群人,怎么可能把事情光明正大的摆在明面之上。至于真正需要汇报给阎王的事,当然各位判官都会在私下进行。只是这明面上的形式还真必不可少,因为上面始终有双眼睛关注着这里,要不那一位该寝食难安了。 当二人跨进殿门之后,除了阎王之外,其他人等皆已到场。嘈杂的堂内,随着二人向前的脚步,逐渐安静了下来。视线一下子就聚焦在聂尺的身上,聂盖他们是了解的,这位爷是个什么德行,在场的老一辈都是清楚。只是这个家伙往常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今天怎么身后还跟了个孩子?虽然这孩子也是脸带着阎王殿面具,只是并没有身穿制式衣衫。他的这破烂衣衫足以证明,这个小家伙绝对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现场出席的最少也是各部执事,所以对于聂盖的脾气还是了解的,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与好奇,也都会闷在心里暗中猜测。没看那边木部判官木藤看到聂盖之时,脸色就已经开始变得很难看吗?刚刚还在滔滔不绝的他,瞬间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闭口不言。 二人的恩怨还得从聂盖当年第一次来到这议事大殿说起。 九年前盖聂初到阎王殿,直接被空降为土部判官。虽然大家都是在汴梁地界混的,对于盖聂的身份自是有所耳闻。但毕竟老子们又不是明面的官身,多多少少看到这个带身份入伙的家伙,都是有些不屑的。阎王殿虽然五部各司其职,职权地位不分高低。只是金水火三部多为外勤人员,所以在酆都的人手自然不多。而皇亲贵胄们自然也有着明面的洪家护卫,所以土部的护卫,基本也就仅仅负责阎王殿的事宜,大多人员都驻守在酆都各各角落。同样作为负责收集资源的木部,也是只有少部分人手在外负责公干。于是在酆都俨然就成了土木二部分庭的局面。 双方之间本就天然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次偏偏是盖聂空降为土部判官。他一个皇帝的侍卫头子,在梁王遇刺之后,屁事没有。结果却是原来的土部判官,为此丢了性命。而这位判官恰巧是木藤,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二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这也正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阎王殿土木两部相安无事的原因。 从得知聂盖要成为土部判官之时,木藤就已经愤恨难忍。所以当聂盖在现场将面具抛弃一旁之时,他就是第一个出头之人。结果却被聂盖怼了一句,‘老子用得着像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一样。要不你试试摘了面具,看看某天咱俩外面相遇,我能否捏爆你的鼠胆。’ 一句话梁子却结在这了,木藤虽然是个后勤主管,并不是以战力著称的,可在这里是无法之地的酆都,从小到大生活于此,谁还不是与这老天拼命去抢一口饭吃,才活了下来的。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当面往脸上吐口水的事。于是新仇加上旧怨,再也顾不上其他。这事反正也不是因他而起,大不了事后受些责罚而已。于是一跺脚身后数百条藤蔓冲天而起,枝芽飞舞如漫天狂蛇。这些藤蔓在木藤头顶上方纠缠一起化为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聂盖吞入。 木藤想到自己会输,即便输了那又如何,毕竟他们木部,本就不是战斗单位。只要落了这嚣张家伙的脸面就行,一旦落入下风,及时住手不就得了。其他三部再怎么看热闹,也不会让这个外人讨了便宜。可他却是万万没想到,连开始进攻都没有,一切就结束了。因为此时的聂盖已经凭空出现在木藤的身前。啪!声音本不大,只是在安静的大殿之中,格外的刺耳而已。 这一声的耳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