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掐住巨蟒的七寸一样。不止打懵了木藤,也同时将大殿之中的众人打醒。他们刚刚似乎忘了聂盖,这个能够作为梁王侍卫头子的男人,靠的可不仅仅单单是梁王的信任而已。现场之人能够胜过木藤之人不在少数,只是除了金部判官外,谁也不敢说能让木藤如此窘迫。 “垃圾!”这两个字随着聂盖的一口浓痰,不止吐到了地上,同时也吐在了木藤的心里。只是这一切冲突的发生,端坐在上位的阎王看在眼里,声都没吭。殿内之人回过神来的同时,又不得不开始琢磨一下,向来杀伐果断的阎王,这时这态度所说明的问题了。于是全场之人默契的选择了静观其变。 他们哪能猜到阎王心里更为不平静。这些人不知聂盖的底细,他又岂会不知,明面上都以为是聂盖受到梁王遇刺的牵连,失了圣眷。却不知手刃凶手的,正是听到梁王呼喊,冲进祭祀大殿的聂盖。现在这家伙如此当堂发难,看来自是有恃无恐啊!王兄向来不管阎王殿的事情,只是这次直接要求聂盖来此,摆明了敲打于我啊!只怪这该死的刺客,你要是成功到则罢了,偏巧失手,还在尸体上翻出阎王殿的土部判官令。这么明显的栽赃,王兄自然不会明面表露,只是这背后的敲打,实在让人难受啊!最无可奈何的却是这聂盖此人,身手竟然如此了得。除之不掉,还不能为我所用啊!简直如鲠在喉啊! 端坐在上座之上的阎王,知道大殿中人都等着自己发声,于是强提起精神,微笑着轻拍手掌说道:“聂判官好身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目之所及’吧!佩服佩服!木藤啊!还不谢谢聂判官手下留情。既然聂判官接手土部判官,主要负责护卫之职,自然带不带面具无所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绝对不会有人背后下黑手的。况且以聂判官这身手,自然也不用担心。不像咱们各位兄弟一样,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一段话,明面之上,和的一手好的稀泥。只是细品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首先点出聂盖的身手出处,其次加深木藤与聂盖的矛盾,这些还不是要点,随后先给那些想背后下手之人提前摘了个干净,最后点明他和咱们大家那不是一路人。一手连打带消,彻底把聂盖孤立了出去。只是这些手段对于聂盖来说不屑一顾。该立的威立了,巴不得与其他人拉开距离,这样才能将荆卿的血脉保护好。 正如阎王所猜想的梁王一样,聂盖同样深知这位王上疑心极重。派自己来此,也难说没有同样敲打之意。毕竟荆卿未曾出名之时,被自己一眼瞪退之事,当时传遍整个汴梁,人们都在嘲笑荆卿的不自量力。只是那些人哪里会知道,就是这一眼之间,我二人已经交手,结果为平,结为至交。 现在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再现,木藤瞬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疼了。将对于盖聂所有的恨意,无声的全部转移到眼前这个如同乞丐一般的小孩子身上。此时在后面已经看出些许异样的妙笔生花,抽了抽鼻子,无奈的只能上前来到木藤身旁。毕竟刚刚他在斗场之中,对于盖聂与小男孩之间的事情是清楚的。作为木部的执事之一,虽然自己同样上面有人罩着,平常也是有些看不惯木藤的为人,但还是不得不将自己所知告诉对方。一是他确实惜才,对于聂尺的招揽,也算发自内心。二是一旦招惹聂盖之后,木藤丢了脸面,到时因为自己没有告知经过,结果还得是自己跟着吃这瓜落。于是三言两语,妙笔生花就将今天发生在斗场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通过妙笔生花的描述,木藤知道了这个小子虽然活到了最后,只不过连气都没有,也就让他失去了兴趣。但是当听到聂尺,竟然发现藏在箱子里的匕首之后,还是有些吃惊。这份异于常人的观察和细腻的心思,正是这些不以战斗健长的木部后勤人员所需要的。只是当听说被聂盖横插一脚,顿时脸色就变的很难看。虽然没有明面的规定,但是五部之间约定成俗,轮流补充人员,毕竟在这么残酷的筛选之下,能够活下去的孩子,基本心性意志都是上佳之选,而这次恰巧就是轮到木部选人。打脸了,被狠狠地打脸了。 木藤听完妙笔生花的叙述,额头立刻青筋暴起,手掌也紧紧握了起来。原本留驻酆都的木部,早已稳稳压制土部。可是自从聂盖到来之后,虽然双方没有明面上的冲突,但是现在的土部已经再也不是原来任他拿捏的土部了。这次更是骑到了自己头上。只是想想聂盖的实力,又不由的心生无可奈何之感,只怪这家伙实力太强了。九年之前,自己对其毫不了解,贸然发难,结果一张脸被其狠狠的摔到地上。这九年之间,每当想起当年之事,脸颊都不由得发烫。只是即便自己投入重金,也不过仅仅收集到数条消息。于是写着聂盖的资料的纸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书桌,可是每当想起上面的文字,才发现自己更加的无奈。 ‘聂盖,汴梁人,现年四十五岁,少鲜衣怒马,尚游侠,后官至殿前都点检,为梁王贴身信任之人。武器是一百零八枚前朝铜钱,散时隐于时空,合之组成金钱剑,名曰破障,能破诸多障目之术。灵韵为目之所及,空间类灵韵,目光所到之处,转瞬即到。上八品疑似九品,切勿招惹。’ 只是这一次是他自己坏了规矩在先。面对终于摆到了眼前的报仇良机,思绪再三之后,对聂盖的怨恨让木藤选择再一次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