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抬贵手,顾念叔侄情谊……”
“叔侄?哪里有什么叔侄情谊,我是淮南王,素来与长安少有往来,加上我父王的关系,他刘彻推恩令没有拿我杀鸡儆猴,反而是从江都开始,就是在怕我狗急跳墙,真要情谊深厚,第一批推恩的诸侯里,就该有我淮南,而不是江都、中山和齐鲁。”
一般在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时,汉家的天子都很喜欢这个套路,最先让支持皇权的诸侯附和,有了可行的案例,就会以此为榜样,推行他们的新政令。
你看,与陛下最亲近的亲兄弟刘非都已经削减封地了,你是长得别致还是更加忠诚?凭什么你能独善其身?
当榜样树立后,如果还有人不识好歹,这时就是到了动刀动枪的时候。
苏飞忍不住暗自感叹着,自家王上发挥不稳定,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死活想不通透,可一旦涉及政治斗争的时候,却又比谁都清醒,一针见血。
“所以,剩下的那条活路,咱们还要从郿侯那里突破。”苏飞如是说道。
“哼哼,先生说的轻巧,那姓孟的根本不见我们,如何突破?再找个夜里,翻院墙进去偷偷相见吗?我可不想再来一次郿侯二次刺杀事件。
有一次就够了,再给他玩一次,你怕不是小觑了刘彻小儿的屠刀不够锋利。”
说着说着,刘安忍不住露出一丝委屈。
“你要是不想和我联合,你直说啊,不楞结球,做个将军比陈平还多了八百个心眼子。”
苏飞翻了个白眼,他还是觉得陈平可比那位郿侯厉害多了。
真要是曲逆侯出手,他们这伙人现在恐怕都进了宗人府和府尹府衙,连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一名负责在未央宫外摆摊做炊饼的探子跑回王府,气喘吁吁的禀告着。
“王上,大事不好了,宫内有传闻流出,今日主父偃上书推恩有阻,状告王上您私蓄偏师,豢养死士行刺朝堂善战将军,府邸中更是藏有天子冕服……可能……可能……是要谋反!”
刘安瞬间感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双目无神,世界似乎在旋转,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我完了,我要完了,他不是告我皮毛小事削藩,他这是在要我的命啊!”刘安死死捂住胸口,头在痛,心似乎也发出阵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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