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常嬷嬷便描述魏凌希和魏三娘的相貌举止,轻声道:“倒也能入眼。” 萧贵妃叹气,“荣昌这婚事,真叫本宫头痛。她上次挑中齐子蛰,结果那边说什么八字太硬,不能配公主。之后看中魏状元,人家有妻。” “现下魏状元倒是休了妻,可他母亲又上不得台面。” 提起齐子蛰,常嬷嬷便把宫外关于齐子蛰和李丹青的八卦说了一遍。 萧贵妃听毕道:“明儿召这位李丹娘进宫一趟,本宫倒要瞧瞧,是一个什么天香国色,竟迷住了齐子蛰。” 这会子,神武将军府门前,一片喧闹。 一个中年男子梗着脖子朝门子道:“去通报,说将军的弟弟二锅来了!” 门子很是疑惑,看着府门前两男两女。 宋氏机灵些,上前道:“丹娘呢?你请丹娘出来,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李丹青很快出来了,她一眼认出宋氏和桂娘,再一看她们身边的两位男子,马上猜测其中一位是叔叔,一位是堂弟。 宋氏未待李丹青说话,已是蹿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丹娘,婶子从前若怠慢了你,你看在婶子把你抚养大,又绞尽脑汁让你顺利嫁进魏家的份上,不要跟婶子计较可好?” 她摇着李丹青的手,“我们这厢上京,把你落下的嫁妆全带来了,还 有你母亲当日的遗物, 也一并带了来。” 言外之意, 当日克扣下的嫁妆,现在带来还她了。 桂娘当下已是转身,从马车上拿出一只匣子,走过去塞在李丹青手中道:“丹娘,你瞧一下,看看还少了什么?” 李丹青揭开匣子瞧了瞧,见是几支珠钗并一对金镯子,成色都有些旧了,度着是把当日克扣下的嫁妆全还了,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问道:“哪我母亲的遗物呢?” 宋氏伸手指指匣子道:“有夹层,在夹层内。” 李丹青揭开夹层瞧了瞧,见是一块发黄的手帕子,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一对耳铛,还有一串断了线的珠子。 宋氏指指手帕子和荷包道:“虽是旧物,但因是双面绣,可不简单。” 李丹青伸手拿起荷包,感叹道:“双面绣果然精美!” 宋氏也感叹道:“你母亲当年一手好刺绣,又长成那样,若不是……,也轮不着你父亲。” 她中间那句话,压了声音,含糊了过去。 李丹青思忖着,叔父和婶娘确实把她养大了,虽则可能苛刻一二,偏心自己亲生女儿,但也算是人之常情。 现下一家子上京投靠父亲,倒也不能拒于门外。 稍迟,李丹青带着李二锅一家子进去见郭夫人。 郭夫人问得是李大鼎的弟弟一家,便让人安顿他们,又道:“将军正在当值,待回来,再请你们过来相见。” 说毕又吩咐下人,让厨下整治酒席,准备晚上给李二锅一家子接风洗尘。 李丹青拿着匣子回房,再次检看母亲遗物,想起宋氏似乎欲言又止,心下便有些疑惑。 没听宋氏提过自己的外祖父母舅舅之类的。 母亲难道是孤女? 她沉吟片刻,喊进张娘子道:“你去请我婶子过来一趟,单请她一人。” 宋氏很快来了。 宋氏进了将军府后,有些手足无措,且除了李丹青之外,不识得余者诸人,到底有些发虚。 她一见李丹青,便拍胸口道:“哎哟喂,丹娘,将军府太大了,若没有人领着,我定会迷了路。” 李丹青请她坐下,又喊人上茶,一边笑道:“婶子,我母亲去世早,我那会还不记事,上京见到父亲后,他也没提及母亲的事……” “我母亲是何来历,婶子细细告诉我。” 宋氏回忆了起来。 “我嫁到李家时,你母亲已生下你,只她病弱,常常咳嗽,怕传了病气给你,便请我带着你。” “你母亲识字,言谈举止不似乡下村妇。” 李丹青问道:“母亲什么模样?平素爱看什么书,爱吃什么?” 宋氏道:“你母亲便是你这模样,她常病着,哪有精神看书?她体弱,挑食,好像没什么喜欢吃的。” 李丹青判断了一下,家境不错的女子才有机会识字,也才会挑食。 母亲出身应该不错。 她又问道:“母亲是哪里人,如何跟父亲相识的?” 宋氏迅速瞅一下四周,见丫鬟退得远远的,便压了声音道:“我探问过,你母亲原是京城人氏,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