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能产生各种稀奇古怪又匪夷所思的关系。
比如;死敌,师生,对手,同事,妃子,苦主,黄毛,路人……
若是一对一慢慢挑明,估计都要浪费很长一段的时间,索性苏凝熙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了,虽然如今眼前有三位不朽级存在,她也没有多少敬畏,只是冲着院中正前方的玄辰点了点头,红唇轻启,淡淡出声:“右天丞这是在招待贵客,需要本宫回避一下么?”
“苏女官这是说的什么话?”
玄辰闻言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很是自然说道:“有什么好回避的,本座一日是天庭的成员,便与天庭一条心,今天这种事情,本座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有何见不得人的,女官坐下来一块见证便是。”
说罢他又冲着俏立一旁,神情复杂,欲言又止的女人招了招手,吩咐道:“玉儿,你也一道来了,这不正巧么,为师刚刚还和两位道友谈论这幅画卷的细节,你若是愿意的话,就留下来旁听吧,我事后再指点一下你的学习。”
“老……老师我……”
玉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眶也在不经意间泛起了红色。
她不知道心中会泛起这样的情绪,既有幽怨,也有苦闷,这么多年未见,老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想来老师从未忘记过她。
可若是如此,老师为何这些年来从未去仙宫遗迹中见过她?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新鸿的声音响起:“玉妃,还愣着干嘛?在场这么多大人物,可不是你叙旧的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分不清吗?”
“公……公子……”惊愕的望了眼板着面庞的少年,玉妃像是瞬间回神了一般,强行敛去眼中的泪光,提起刚才两位师弟买回来的小酒,又取过酒杯,乖巧的为他斟了一杯。
这个院子里,不是老师仙祖这样的不朽,就是苏仙子这般身居高位的绝顶天尊,再不济也是苏公子和小姐这样非比寻常的存在,她这小身板,想要说点什么还真不够格。
这种时候就该当个乖巧的侍女才是明智之举。
只是女人乖巧的行为却也引得在场三位不朽脸上神情变得异样。
玄辰眼中浮现一丝诧异,盯着自己的学生看了又看;仙祖神态冷漠,敌意深重;而殇皇却是似笑非笑,颇为玩味。
“哼,鸿道友,你可真是会享受啊!”
“哦,殇道友,此话怎讲?”苏新鸿挑了挑眉,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随口应付了一句。
“小友难道不知道自己当做侍女使唤的乃是仙祖的妃子和玄辰的学生?”殇皇似笑非笑。
苏新鸿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而是挑衅似的看了眼仙祖:“仙道友,我让你玉妃给我倒酒,你可有什么意见?”
双方关系本就处在不可扭转的局面,刚才都已经大打出手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愿意给对方面子。
玉妃身子一颤,强忍着没有抬头,倒完酒后,毕恭毕敬的站在苏新鸿身后,也不知是在等待仙祖的反应,还是为苏公子而担心。
“哼!”
然而,传入耳中的只有一道淡漠无情的冷哼,像是愤怒被压抑,又像是克制中的妥协。
女人抿着红唇,就像是心中所束缚的枷锁彻底崩断,再无半分约束。
“道友,你呢?”苏新鸿拿起酒杯,目光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男子。
玄辰的目光正在小脸儿天真烂漫的虹儿身上逡巡,闻言也是轻轻摇了摇头:“玉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干涉的理由,更何况以小友的身份地位,玉儿在你身边做侍女伺候,也算是一件好事。”
苏新鸿:“……”
不朽级强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是给凝熙娘子面子。
眼见院子中的氛围因为小夫君的几句话朝着另外一个不曾预料的方向狂奔,苏凝熙恼怒的剜了他一记白眼,这才直入主题的问道:“不知右天丞准备如何给天庭一个交代,眼前这两位虽是不朽至尊,可能过去也与你有一定的交情,但如今他们以西天神帝为借口,想要替煌天一族翻案,甚至意图谋反,你是准备坐视不理吗?”
!!!
苏凝熙的声音清冽又直言不讳,即便对面坐着的就是不朽至尊,也未有半分的胆怯,一双清眸冷冷的看向对方。
仙祖与殇皇神色凛然,视线从苏新鸿身上移开,转而落到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愠怒,区区一位天尊,饶是修为绝巅,也敢质问不朽。
在他们眼里,苏凝熙实力或许已是尘世绝巅,但就威胁程度而言,甚至比不上已经踏足不朽之途的苏新鸿,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愤怒之色在见到苏凝熙身边的少女虹儿之后,又心照不宣的徐徐散去。
那是……
小姑娘什么来历,怎么越看越像一个小号的婧尊啊!
两人心头凝重,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想贸然出手。
玄辰立场不明,苏新鸿难以用常理来计,若是那个小姑娘与婧尊真有什么关系,打起来十有八九还是他们会吃亏。
“女官息怒,本座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都来了,不妨听本座慢慢道来?”
玄辰摆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