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鸾却仍是笑眯眯的,没事人似的,她吸吸鼻子,皱眉:“什么味儿?”
“嗯?”如锦也嗅了嗅,忙不迭的掩住口鼻,含糊不清道:“小姐,看来,这里有人,有那什么病啊!”
“她!”如画准备的辨明气味的来源,径直指向孙淑兰,“她有病!”
“病得,还不轻!”苏青鸾摇头轻叹,“孙大小姐,你都……糜烂了吗?”
“你……你在说什么?”孙淑兰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样,面色发白,嗷呜一声跳起来。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镜似的!”苏青鸾捏住鼻子,“虽然你用了很多的香水,可是,那味儿,藏不住啊!孙大小姐,今日的百花盛宴虽好,可是,真的不适合你!你进苑之后,应该也有感觉的,不是吗?除了这帮小姐妹,应该没人愿意与你多待吧?”
“就算这些小姐妹,只怕也不愿多待呢!”如画嗡声嗡气道,“我说方才她们干嘛老是弄鼻子,原来如此啊!”
孙淑兰倏地看向身边那群姐妹团,果然发现身边最靠近她的人,都下意识的用手掩住鼻子。
被她一看,武玉莲等人立时把手放下来,大叫摇头:“淑兰,你别听她们挑拨
离间!我们没有!”
然而,她的辨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孙淑兰的脸,陡然变得煞白。
“回家吧!”苏青鸾轻叹一声,“孙姑娘,不是本医吓你,你这病,再不治,你就再也做不成女人了!”
“你……你胡说……”孙淑兰憋着猪肝脸死撑。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苏青鸾反问,“你自己,有感觉的,不是吗?”
孙淑兰那脸立时又变成惨绿色。
她站在那里发怔,那脸色一会儿红,一会绿,一会儿白,十分精彩。
“走吧!”苏青鸾带着如画几人,从她的包围圈里走出去。
孙淑兰像是被苏青鸾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眼见就要转过弯,离开小池塘。
谢玉成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急急叫:“青峦兄,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周王……”
他话未说完,那边本来已成木雕的孙淑兰,却又突然炸了。
“谢玉成!你不许跟她这贱妇说话!”
“什么?”谢玉成只注意到苏青鸾,并未注意到孙淑兰这群莺莺燕燕,此时一看到是她,脸上立时闪过一抹厌憎之色。
但他涵养
绝佳,虽然生气,却还保持着翩翩君子的风度,只皱眉道:“孙大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不可对我青峦兄无理!青峦兄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出口伤人?另外,我与谁说话,那是我的自由,又与你何干?”
“你说与我无干?”孙淑兰一个箭步跨过来,“谢玉成,你敢说,你与我无干?”
“我本来就与你无干!”谢玉成见她言语无状,愈发嫌恶,此时又嗅到一股难闻的腥骚之气,那眉头便皱得更深了。
“青峦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他做了相邀的姿势,嫌恶道:“这池塘里怕是有死鱼,臭得紧!”
他是真以为池塘里死了鱼,完全没想到这气味是从孙淑兰身上散发出来。
孙淑兰听到这话,却彻底崩溃了。
“苏青鸾,你这贱人,你是不是跟他说了?”她一把扯住苏青鸾。
苏青鸾翻翻白眼,这黑锅,背得真t冤!
“孙大小姐,拜托你理智点好吗?”她轻哧,“你离我不过两三米之遥,谢兄过来,跟我说了什么,你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好吗?”
“你……”孙淑兰咬牙切齿,泪眼汪汪,“你定然是早就同他谈过了!你定然是
早就知道我的病……要不然,你如何能一眼便瞧出来?苏青鸾,你这个阴险的贱人……”
“小姐!”司马空如锦如画同时忿然大叫,“我们……”
“少安毋躁!”苏青鸾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来这百花盛宴,不是来跟人斗气打架的。
而且,就孙淑兰这种级别的,实在不够格当她的对手。
“孙大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脏?”谢玉成那边听孙淑兰一张嘴就喷粪,气得浑身直颤,“动不动就说那样难听的话,你那是嘴吗?是粪坑吧?”
“你……你居然骂我?”孙淑兰指着自己的鼻子,“谢玉成,你居然骂我!”
“是你一再羞辱青峦兄!”谢玉成厌恶的拧过脸去,“一个女孩子,竟跟市井妇人一般撒泼,委实叫人……恶心!”
“你说我恶心?”孙叔兰被心仪的男人如此嫌恶,本就嚣张跋扈的性子,此时真的撒起泼来了,“谢玉成,我再恶心,你也得娶我!”
“娶你?”谢玉成愕然,“你是疯了吗?”
“你就是得娶我!”孙淑兰上前一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谢玉成身上,“我们谢孙两家,早晚是要联姻
的!你,早晚是我的人!谢玉成,我劝你,还是对我好一点儿……”
她离谢玉成那么近,池塘边风又大,吹动她的衣衫,将那衣衫里的糜烂腥骚之气尽数释放出来。
谢玉成只觉一股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