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鸾翻翻白眼,也很想爆粗口。
“放手!”白清寒冷哼一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白清寒,让开!”萧长安反而把苏青鸾的手握得更紧了。
“从今日起,我,还有我云谷弟子,不会再为这萧京城中的任何一人瞧病!”白清寒提气扬声,“所以,周王殿下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干!”
“白清寒,你这说的什么话?”周氏指责道,“你既为医者,便当以治病救人为已任……”
“周氏!”白清寒冷哼一声打断她,“你无须在这里装什么贞节烈女假圣贤!我和我的弟子,这么多年,救治病人无数,可是,我们到头来,落什么好了?”
他的目光,冷冷的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得到的,只是你们无情又无耻的诋毁!前段时间,我为了试制一种新药,中了剧毒,数度生死,我徒儿为了救我,不顾男女之别,就因为这一件事,竟惹来满京城的污言秽语,滚滚而来!”
“试问你们这么诬陷我们的清白时,可有想过自己的亲人?你们可有想过,若是我们这些做医者,再讲究什么男女之别,那么多妇人的病,又该由谁来治?”
“病不羞医,同理也是一样,作为医者,眼里只有患者,也是没有男女之分!青儿身为女医,更不能因此束手束脚!”
“她以女子之身,扮作男子,救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可到头来,你们却以这件事,来诋毁她,败坏她的清名,试问,你们的良心何在?你们这些人,不配得到我们的救治!我云谷弟子,从今往后,也再不救治任何一个萧京人!”
他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令所有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低下头。
医仙发怒了。
后果,仔细想一想,还是很可怕的。
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
这萧京城的大夫是不少,可是,能像医仙这样,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的大夫,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仅此一处,再无他人!
白清寒和青峦公子,莫说是在这京城,就是在天下四国之中,也是声名大盛,专程来求医者,络绎不绝。
若是这两人连同云谷弟子,都不在萧京行医,那真是萧京人极大的损失。
“我们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流言!”人群中,有一位朝中重臣,率先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皆是这些长舌妇人,无事生非,在那里传来传去的!谷主,明王妃,我们从来都是相信你们的!”
“是的,我们也相信那都是无聊的流言!”有人带了头,那些一直默不作声的本来就对孙家女反感的人,也都纷纷举手表心迹。
“其实,谁是真正的肮脏无耻,大家眼睛都亮着呢!”
“是啊是啊!我们又不瞎!这萧京城中,哪一家最脏最下流最乱,这还用说吗?”
“自已一身屎,却还敢说别人臭,这也真是忒不要脸了!”
有人趁乱说了一句大实话,立时惹得孙淑兰跳脚:“谁?谁说的?有种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说着一些明嘲暗讽的话,一时间,池塘边一片嗡嗡的嘲笑声。
“你们,你们都疯了吗?”周氏气急败坏,“好你个白清寒,你一个医者,如今竟要以自己的医术相要挟,让这世人,为你说话吗?你以为,他们是真心诚意的,相信你们吗?不,他们根本就不信!你和你的徒弟,就是一对无耻的奸夫y妇!”
“我和我的徒儿是不是,如今尚且存疑,但是,你,你们,却是一对奸
夫妇无疑了!”白清寒突然看向她身边的婢女。
本来气势逼人的周氏,听到这句话,却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直接愣在了当场。
“你……你在说什么?”她愣怔了一会儿,强自镇定。
“周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白清寒冷笑,“你,所谓的圣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耐不得寂寞的出墙红杏罢了!”
“你胡扯!”周氏的脸倏地变得煞白,“白清寒,你竟然敢如此诬陷老身,老身定要到圣上面前去……”
“去吧去吧!”白清寒忽地上前,将她身边那个婢女一扯,道:“现在就去!立马去!本医会让所有人都好好的看一看,你这位圣女,到底是怎样打了你们圣上的脸!”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姐,这……什么意思啊?”如锦如画绿沁司马空四人皆是好奇得要命,一齐凑头过来问苏青鸾。
然而苏青鸾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那个婢女,明明是个女人啊!
虽然,那个女人,看起来跟别的女人有点不一样,个子比一般女人高了些,骨节也似粗大了些,肩膀也似宽了些,可是
,这周氏本就出身穷苦人家,有个这个手大脚大的婢女,原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了,女人之间,出于寂寞,也会有一部份特别的人,会有那种特别的不可言说之事,也就是俗称的磨镜这恋。
可是,这种事,可不像男女偷情那么好指证,毕竟,两个都是女人,贴身侍奉的婢女,跟主子之间,本来也就十分亲近,闺房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