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的驻地一直披甲警戒,等着我军偷袭。”
鹿余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个寿王,也就这点本事了,以为本将军会中提这么蹩脚的计谋?不可大意,给我继续打探!”
“不仅时刻地盯住他们的驻地,周围的交通要道,都要盯紧了,万一发现大雍的援军,必须迅速地回报。”
“遵命!”探马领命退下。
有将领道:“将军,既然这个寿王其实是虚张声势,何不现在就出动,将他剿灭?!”
鹿余摇了摇头:“双方的兵力相差不大,这么地平地交战,我军就算能获胜,伤亡也会惨重,你没看到他们的床弩吗?咱们去野战,正中李辰的下怀。本将军有更好的办法!”
“我打算将计就计,让李辰和那些雍兵们,被我玩得团团转,等他们露出了破绽,我再用极小的代价,彻底灭了他们,听我道来,咱们这么办…”
手下的将领听了后,都竖起大拇指:“将军高明!”
当天早上。
驻地埋锅做饭,等吃饱了,李辰又领着人马,来到百草关下。
只是这一次,关上的士兵数目明显少了很多,不知道一半的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让蔡北振、潘济等人都忧心不已,不知道越国兵有什么图谋。
是不是城门后,准备突然地杀出,打己方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有其他的阴谋?
不过李辰始终气定神闲,没有露出一点的忧色,众将也只能把忍住不说。
然后。
李辰照样的安排人手,开始新一天的骂战。
鹿余始终不为所动。
又到了晚上,李辰还是命令轮流的警戒,防止越国夜袭。
不过,仍然是一夜无事,越国没有动静。
转眼到了第三日。
大雍白天骂战,晚上回营。
只是这天的夜里,李辰没有在令全军轮流的警戒,但这天的深夜,忽然响起了巡逻士兵的警示锣鼓声,大雍军上下都以为越国偷袭,赶紧地起来迎战。
不料,大批人涌出来,才发现四周并没有多少的敌人。
仔细地询问后知道,附近是有些敌人的迹象,但人数很少。
这样过了三天三夜,大雍的将士渐渐变得疲惫。
一晃到了第五天。
鹿余立在城头,已经看到大雍将士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
这决不是骄兵之计,是实实在在的。
鹿余嘴角忍不住翘起,露出李辰不过如此的表情,笑着自语道:
“呵呵,你想引诱我来偷袭,没想到我将计就计,正好叫你的人马得不到休息。”
“现在好了,你的士兵们困倦不堪,我却是以逸待劳,养足了精神,如果我这时候出兵,应该能大获全胜,不过,还是不够保险。你的武器比我的厉害,我可不想让我的人白白送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你已经不敢逗留,想要撤退了,你很清楚,再不走的话,以你现在士无斗志的情况,根本不是我的敌手!”
此时,鹿余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李辰的伎俩,自己比他棋高一着。
接下来,就是彻底消灭敌人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
李辰站在驻地前,遥望远处的百草关,山脉与白草关连成一片,形成黑漆漆的剪影。
李辰的身后,站着曹伟、郭良、风燕、蔡北振和潘济等将领。
忽然。
李辰转过头,对蔡北振和潘济说道:“今晚上,鹿余会领兵偷袭,你们做好准备!”
两人听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些不信。
这几天,他们听从李辰的布置,白天骂战,晚上大搞警戒,跟鹿余玩起了脑筋。
摆好了架势,让鹿余出关来夜袭己方。
鹿余也知道这一点,却将计就计,正好消耗己方的士气精神,从而获取更大的赢面。
双方各有各的盘算,只是到底谁能够如愿,蔡北振和潘济心里没底。
现在,李辰却说越人们今晚就会夜袭,而且说的这么肯定,有什么凭证?
总不成,这位寿王殿下掐指一算,算到了吧。
蔡北振忍不住问:“末将斗胆地问一句,殿下如何断定出来的?”
李辰却反问:“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王瞎猜的?”
蔡北振尴尬地一笑,似乎被看透了心里的想法。
李辰看着两人,严肃地道:
“兵者,国之大事也,凭空的猜测,万万不可以。作为带兵的将领,必须要对麾下的将士负责任,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十有八九会出大篓子的,一旦错了,就是数以千记的士兵流血牺牲。所以,本王绝不会靠猜测来定下计划,只可能根据情报。”
“本王觉得,行军打仗,最基本,最重要的就是情报!及时的探得情报,就代表把握住了战机,胜利的天平才会倒向我们。”
蔡北振忍不住问:“殿下是有某种的途径,可以得知关内的越兵行动计划?”
“殿下的情报到底出自何处?”潘济也忍不住问道。
要知道,雍国的人根本不可能入关,哪里有法子探听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