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怕没人可以救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鹿余点点头。
上次丢了虎荆关,国主就想要杀他了,多亏王后一力的主张,才给了他赎罪的机会。课下,他这次犯下的过错太大,哪怕王后,也救不了自己了。
“韦怀,我虽说怎么看得顺眼你,但你比其他人要磊落的多,有你把守断肠关,晾雍人攻不破此地。”鹿余说道。
韦怀不吭声,只微微地点头,他这时候,满心期待着即将来临的大战。
…
当天,雍军一切照旧,仍然守在营地里不出,也没有派人到断肠关下叫骂。想当初,攻打虎荆关时,就是用骂战来激怒鹿余的。
那次,大雍骂的耳目一新,也是鹿余这辈子大大的污点。
而韦怀足够小心,又命斥候盯紧了雍军营地,还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分散在方圆二三十里内,时刻警惕有突然状况。
自始至终,没有探查到一点的异常,没发现有雍兵埋伏。
韦怀这才放心,让军士们养精蓄锐。
时间很快的入夜。
断肠关内,大约一万四千兵整装待发,场面肃杀无比。
韦怀亲自领兵,他挥了挥手,断肠关城门缓缓打开,一众的兵马涌出,沐浴着月光,悄悄地向大雍营地进发。
四十多里并不算远,还没有到凌晨,越军距离雍军大营就只有六里地了。
韦怀命大军隐匿不动,静等待凌晨的到来。
不久后。
一轮圆日从地平线升起,晨曦洒下,点亮了天地。
韦怀当即领着大军,一阵的急行军,为的就是要杀大雍军一个措手不及。
没一会儿,韦怀就看到大雍军营近在眼前。
雍军的大营还处在一片安静中,似乎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韦怀忍不住地兴奋,挥手让旗手摇旗。
军旗发出指令,越军阵型顿时发生变化,弓手靠前,步兵跟在后面,盾牌手紧靠两边,骑兵则在侧翼准备包抄。
阵形如同箭矢,想要洞穿雍军大营。
在这个时候,雍军的营中才想起一阵战鼓声,发现了敌人在不远处准备进攻。
一个就要发动猛烈一击,而且兵力更多,一个匆忙的才开始防御,胜负似乎很明显了。
越军距离雍军大营三里内时,到了弓箭手的射击范围内,韦怀立刻下达命令。
霎时间,前排的弓箭手拉弓搭箭。
嗖,嗖。
下一秒,无数的箭矢飞起,遮天蔽日,如乌云般移向了大雍军营。
然后是第二轮,第三轮。
每次射出了三四千支箭,等到五轮齐射完毕,箭雨几乎覆盖了一半的军营。
雍军营钟的鼓声更加的急促,还传来阵阵焦躁的喧哗声,面对越兵的突袭,雍军明显没有防备。
不过,前方高耸的帐篷遮住了韦怀的视线,韦怀一阵可惜,没亲眼看到雍军死伤遍地的情景,但这么看来,他们肯定损失惨重。
这时,越军杀到了营门口。
阵形又为之一变,弓箭手退后,披甲的步兵上前,盾牌手保护两侧,有条不紊地向营门攻去。
雍军也在门口聚集了几百人,做好了防御阵型,准备交战。
但此时的越军势如破竹,迅速突破了大门,如入无人之境般杀了进去。雍军则且战且退,眼看溃不成军了。
“杀啊!把雍兵全部杀光,立下大功啊!”
“冲冲冲!”
“…”
越兵见状,更是激动的嗷嗷叫,雍兵败退的样子让他们打了鸡血一般。
一万四千的越军,很快杀入了大雍营内。
另一方面。
蔡北振和曹伟领着人马节节的后退,看起来不堪一战,其实退的很有秩序。
等到越军全部进了营,蔡北振绷紧的脸上终于释放出笑脸:“曹伟,徐都督真是成竹在胸,都让他料到了!”
“是啊!韦怀竟然中计!他们已经进来了,接着,轮到咱们出击!”曹伟冷笑道。
蔡北振点了点头。
曹伟和蔡北振一齐发令,本来退后的雍军忽然停下来,再次结成了固守的阵势。
而且,有雍兵将一个个盖着布的木车推上前,盖布掀开后,露出了一排弩车,还有大型连弩。
越军此时全部进了雍军的营地,营地本来就建在山口间,形状如同口袋,等于是越军进了口袋里,进来时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不过,韦怀的兵力是蔡北振、曹伟的一倍,正面交战,韦怀也不虚他们。
只是韦怀自以为稳操胜券,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雍军会有一百多架弩车,还有刚刚问世的连弩。
这两件大杀器,再结合雍军大营的口袋阵形,就是要了韦怀的命!他敢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此时,冲过来的越军也看到布置好的一排排弩车。
这让本来无所畏惧,拥过来的越军忽然地一滞,明显大吃了一惊。。
韦怀正骑马位于部队的中军。
当他看清楚雍军的弩车还有连弩时,整个人脸色唰的变白。
“为何会如此?”
韦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