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全国各地有好些城市都有这种习惯,看来你不常出门啊!”
“哈尔滨上个世纪就有经纬命名的道路,有空可以去看看!”
“东初,别乱说,现在东三省不安全!”
卢家驹与赵东初是同学,现在又是同行,两家关系不一般。
一行八个人坐着车来到了经五路11号上的聚丰德,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宏巨包场。
丁文东老远就小跑过去,迎面停着一辆小汽车,车里的司机告诉他,两位夫人已经先进去了。
“哟,文东和涛飞这俩小子终于来了!我说,两位弟妹可是一早就到了,你们怎么回事?还分批过来?”
陈寿亭一脸干练的样子,脸上堆着笑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众人,一一与两个人握手。
当他见到郑朝山等人从其他人力车下来,以为是来吃饭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六哥,这几位也是应邀来的济南。孙掌柜没跟你提起?四九城来的!”
“喔!这个明祖,说话说一半。他也没说你们今天来啊!要不嫌弃,进去吧,都进去吧!让掌柜的多加几副筷子!女宾就坐另一桌吧?这是你们谁的夫人?”
“都不是,陈掌柜,久仰大名了!我们从四九城过来,带着诚意来的!”
郑朝山在人群里打量着,最后定格在了林祥荣身上。
“您怎么称呼?”
“我叫娄振华,这是我弟弟娄振邦,这位是我朋友郑朝山,这位白玉兰小姐是他的助手。”
卢家驹刚才一直都在从旁打量着白玉兰,要说在女人里,白玉兰是相当有姿色的。
不过他已经有两房太太了,要是再娶一房回去,他爹能把他吊起来抽。
“先进去说吧?就别杵在门口了。”
“娄先生,四九城现在什么情况?”
问话的赫然是林祥荣,“我叫林祥荣,上海林氏企业,六合染厂,娄先生听说过吗?”
“自然听说过,与胡雪岩齐名的林家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不就是互夸吗?
齐不齐名的,自己领会。
“真是惭愧,林家还做不到胡先生空头囤货的魄力!”
聚丰德的伙计搬来了三把椅子,三套碗筷。
周采芹将白玉兰带往女人那一桌坐下。
“妹子,喜欢吃什么自己夹,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这妹子生得就是白净,你也是四九城当地人?”
“哦,我是四九城协和医院的护士,这次跟着我们科室的郑医生来济南见见世面的。”
她算是把姿态放到最低了,倒是拉近了不少距离。
几个女人不停地给她夹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她惊讶的方向人群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东洋女人。
“翡翠,你让着丁太太吃,我给周太太夹菜!”
“六嫂,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的。”
“我穿着和服坐在这里,就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文东说不穿,他说六哥非要让我穿着这身过来,不然就把他踹出去!”
井伊博浪语气夸张,顿时惹来一众娘们儿的哄堂大笑。
笑声传到主桌上,陈寿亭几个也热闹的敬酒起来。
“六弟啊!这么正式的场合我就不叫你小六子了。你这次的计啊!”
“东俊哥,别这个计那个招儿的了。我看大家站起来,好好敬一敬我们那些父母,要不是他们,能生出我们这些人出来吗?”
娄家兄弟不清楚前因后果,也是随大流的举杯敬酒,郑朝山倒是知道点,路上周涛飞和丁文东的言语中已经透露出来不少信息了。
“今天认识三位新朋友,一起喝一杯,来,干了!”
好家伙,这可是土白酒啊!
娄振邦抿了一口就觉得嗓子火辣辣的,不过他也硬气,仰头就灌了下去。
这会儿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见到郑朝山和娄振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陈寿亭没急着落座。
“陈掌柜,娄某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济南的规矩,这一杯酒就当是敬一敬诸位前辈,我干了!”
郑朝山全程没有吭声,只是娄振华一杯他接一杯。
这般豪爽的架势,倒是让陈六子眼前一亮。
“坐下吃口菜,空肚子喝酒胃里烧得慌!你说你是医生,西医还是中医?”
“我只会治病救人,可不懂国运啊!”
像是被郑朝山看破了一样,陈寿亭兴趣大增,“今天酒桌上不谈公事。我夫人,嗨,就是你六嫂,身子骨一直不太好,你看看抽空给她瞧瞧怎么样?”
“行啊!不过我刚刚喝了酒,把脉可能把不准。”
“没说让你现在看病,你们远来是客,不管买卖成不成,你这个朋友我陈寿亭交了!”
有陈六子这句话,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娄振华时不时的与林祥荣聊着什么,无非是打听上海的商业环境。
“娄兄,不瞒你说,我们林家现在就想撤出上海,但是对方压价压的太狠了。”
“林氏企业打算多少钱离场?我娄家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您出个价,我保证不驳你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