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蔚眸中闪过一丝哀痛:“你需要我怎么做?”
只要能除去那个歹毒的女人,为赫连青玥报仇,她什么都愿意做。
小檀从袖中掏出三个巫蛊娃娃,仔细一看竟然同赫连荞放在聂柔宫中的一模一样。
“你将其中一个放在霁月宫中,你主子的妆奁里。”
“其余的两个我会放到瑶珠宫和露华宫中。”
……
只是她前脚刚吩咐完,后脚聂柔就得了消息。
她正给失眠的贺婉梳着精致的小辫子,将手里的绢花别好,才道:“赫连家的女人,可真是心狠。”
“你去把瑶珠宫里的人偶取了,找个地方毁掉。”
那个小檀不是长孙家的暗桩么?若是把火烧到了长孙家自己的人身上,看她要怎么办。
贺婉听着她有条不紊地吩咐事情,露出几分艳羡的神色:“什么时候我能变得同母妃一样厉害?”
聂柔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等你长大一点,母妃就把这些都教会你,保管没人能欺负你。”
贺婉甜甜地笑了一下,又想起宴上那些大臣们,劝说王上把自己送回给生母的事情。
“母妃,我以后就只有您一个娘亲,对吗?”
她对生母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在贺府的时候,也一直是马嬷嬷她们照看她。
如果有人要把她从聂柔身边带走,她想,自己应该会每天哭一场,哭到眼睛瞎掉吧?
“傻丫头,想什么呢,你一直就只有我一个母妃呀,还有诚儿这个哥哥,往后还会有弟弟妹妹喔。”
聂柔失笑,原来她是被那些人的话吓到了,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贺婉伸手摸了摸聂柔的肚子:“那妹妹要乖哦~”
摸完就心满意足地让马嬷嬷抱去床榻上,裹起小被子睡熟了。
“这孩子,刚编好的辫子又弄乱了。”聂柔宠溺道,忽而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头真是个丫头?”
伺候完贺婉的马嬷嬷,抱着贺婉脱下来的小袄子,笑道:“说不准,不过小孩子的话都很准的,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幼童能辨胎儿是男是女。”
“您已经有了个聪慧的大王子,若是生个公主,便凑成一个好字啦!”
“王上一定很高兴!”
聂柔忽然醒过神来:“王上呢?怎么还没见着人?”
丹桂连忙道:“还没从宴上回来呢,说是被呼延家的小子们又绊住了脚,正可劲儿灌着酒呢!”
自从知道王上有重用自家的意思,呼延家的那些老少们,都把周郁川当盛世明君一样供着,心里亲近得不得了。
“罢了,不等他了,本宫乏得很。”聂柔打了个哈欠,扶着丹桂的手上了辇车,慢悠悠地回关雎宫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就听说了贵妃在睡梦中安静去世的消息,听闻遗体上有许多处穴位泛黑,国师怀疑是有人用巫蛊之术作祟。
“臣请求王上严查,以还小女一个公道!”赫连宴声泪俱下地跪地请求道。
他对这个大女儿到底有几分疼爱,尚有待商榷。
但全族倾尽心力去培养她,如今莫名折在了王庭里,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实在是痛心得很。
赫连荞给他传信说害死姐姐的是王上从金麟国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赫连宴心里还有几分失望,凶手怎么不是长孙玉虚呢?
除去柔妃,对提高他们赫连家的地位并没有太大帮助。
不过如果除掉她,随佛子远游的大王子以后就有了污点,不能再出任储君。
那往后他们送进宫的赫连家娘子,生下的孩子争夺储君之位的阻力,就又小了一分。
虽然是桩不甚划算的生意,却也不得不做下去,以便挽回些许损失。
“爱卿的心情朕能理解,朕也同样痛心于贵妃的去世。”周郁川面露悲痛道,“周业,传令叫大理寺严查。”
周业应下,这就是不打算出动明镜堂的意思了,说明背后的真相王上已经一清二楚。
待听得关雎宫中搜出了巫蛊娃娃时,赫连荞抹了抹泪道:“姐姐早说过,柔妃乃是蛇蝎妇人,如今看来果然不虚!”
“毒妇!你还我姐姐命来!”
若不是知道她亲手将有毒的燕窝粥送进了赫连青玥嘴里,聂柔都要被她悲愤的模样打动。
“王上,妾身从无冒犯贵妃之意,更不会毒杀她。”
“如今只搜查妾身的关雎宫,妾身觉得不妥,毕竟妾身早已失了您的宠爱,关雎宫和漏风的笼子一样,谁都能放点东西进去。”
“妾身请求王上,搜查整个王庭,以免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聂柔抹着泪,哭得梨花带雨,一声声喊着自己冤枉。
周郁川看她喊得嗓子累,挥手叫人将她带去了偏殿“看管起来”。
赫连荞眼底闪过一丝自信,搜吧,就让他们搜好了。
任谁搜都是一样,柔妃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到半刻钟,去搜宫的内侍们便回来了,周业亲自去督办,效率自然是杠杠的。
他们身后还跟着长孙玉虚和慕容怜儿。
“禀王上,露华宫、霁月宫都搜出了巫蛊娃娃,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