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点点头,“我帮你报仇,你放过心宝,如何?怎么想你都不亏,心宝还是个小丫头,要了她的命你心里也不会好过,不然当初你也不会大老远把她送到我那去了。”
“万一这是句空话,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辛桃耸耸肩,“谨慎是好事,可太谨慎了就是自卑,既然魏公子信不过我,那我们就签个协议,订个期限,交给魏公子来决定,等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告诉我,反正有我在你也动不了心宝,大家不如就和气生财。”
魏长卿想了想,看了眼秦黎川,末了点点头,“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给辛姑娘答复。”
“请便。”
总算是把瘟神送走了,辛桃吐出一口气,闭眼靠在椅背上,“外面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劳烦两位应付了,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不牵扯到旁人就行。”
“你倒是高洁。”
“承蒙夸奖,不胜感激。”
苏湘仪啐她一口,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咬牙切齿道:“你这人是不是记吃不记打,已经在他手里吃过一次亏,还上赶着凑上去,小命不要了?出了事可别指望着我保护你,这么多人我自保都来不及!”
辛桃莞尔一
笑,“他不敢。”
“不敢?”苏湘仪轻哼,忍不住站起来跟她争辩,“你怎么知道他不敢?他都已经算计过你一次了,还有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直接愣在了那里,绮娘看的莫名奇妙,两位小姐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会不会是你想错了?”
辛桃笑了,“他本身就是这么个人,杀红了眼的情况下还未曾失去理智,对自己的兄弟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管,他以魏长卿的身份出现,是在提醒皇帝老儿他曾经做下的糊涂事,是为了让他想起曾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上百英灵亡于大火之中,过不了多久,京城就该下旨召他回京述职了。”
“他可是罪臣之子。”
“那又如何?陛下说他是他便是,陛下说他不是,又有谁敢说他是?方才所言并非胡编乱造,他真的打算着做个佞臣,要了陛下的命,推自己属意的皇子登基,借其手血洗朝堂。”
苏湘仪再次张口,辛桃猜到她要问什么,睁开有些酸涩的眼坐直身子,直接答道:“现在没有七岁以下的皇子,不代表将来没有,他既然下了这个决定,就不怕等,陛下要了魏家满门的命,魏长卿便要用天下人
的命来给他魏家陪葬。”
“这是什么意思?”不止绮娘糊里糊涂,就连她都听不明白了,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仇也报了,老老实实辅佐天子不好吗?非要搞的天下大乱?
然而,辛桃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她倒抽一口冷气,揉了揉发冷的胳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是疯了不成?”
“在来之前,他确实已经快要疯了,皇帝老儿死了,大仇得报,他又坐上了高位,按理说就应该安分了,你这样想倒也没错。”
苏湘仪目瞪口呆的听她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是透明的,怎么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
“只是你忽略了一点。”辛桃伸出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帝王终究是帝王,不会允许臣子在眼皮子底下控权,放出去多少权利,迟早都是要拿回来。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有从龙之功,又或者对国家百姓有没有什么杰出的贡献,帝王可以想到的,永远只有他自己,到时等待魏长卿的,也是个死。”
“所以他要在此之前毁了他亲手创立的国家?”
辛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摸了摸茶盏的温度,有些凉了,绮娘心细,一直
注意着,赶紧给她换了一杯。
“那他还费这个功夫拥新帝上位做什么?干脆现在就联合周边小国灭了沛国得了。”
“你动动脑子,现在联合,他哪来的资本?魏家在战场上拼杀多年,敌军闻风丧胆,他是魏家的长孙,那些人只会对他的项上人头感兴趣,联不联合,有什么好处,他们才不会管。”
苏湘仪撇撇嘴,直接盘腿坐到了地毯上,托着脑袋冥思苦想,突然双眸一亮,打了个响指激动道:“反正早晚都要完,我们现在就走,天涯海角他想找到我们也不容易,随他怎么折腾去,也牵扯不到我们,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个好主意?”
好主意……个头啊!
绮娘都有些无奈的笑了,“苏姑娘,这话在魏公子来之前您说,辛姑娘可能还会同意,如今却是已经完了,不管这滩水有多浑,我们已经踏进来,想出去又岂是件易事。”
“这是我与他的交易,我和心宝走不了,你们却不受束缚,况且,我也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尤其是江,氏镖局,走镖之人最注重名声,我可不能毁了江家主一首操持的产业。”
“辛姑娘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绮娘皱眉,“我们少主
在这,就说明与辛姑娘的生意已经成功了大半,只要家主点头,江,氏镖局就跟辛姑娘绑在一起了,您生我们生,您死我们死。”
辛桃笑着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苏湘仪却烦躁的直挠头,“我就说不该跟魏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