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绮娘,她怎么会帮着揽客,确实是盘出去了啊,这得是多大的人物,竟然让江,氏镖局的人如此屈尊。”
消息遮挡的严实,没有人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直到看到一位头戴帷帽的纤细身影被人簇拥着前来,看绮娘恭敬的态度,想来这位就是酒楼未来的老板娘了。
“辛姑娘,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就绪,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几个从镖局专门调来的小厮也跟着看向她,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恨不得摘下帷帽一探究竟,江湖上行走的人,毛手毛脚惯了,辛桃拦住欲数落他们的绮娘,落落大方的冲他们点点头,进到里面检查了一圈,已经完美到没什么再需要修改的了。
“揭匾。”
绮娘带着手底下的人分列两旁,辛桃站在正中央,定定的站了一会,抬手扯过连接着红布的红绳,喧闹的人群不知不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她头上的帷帽已经摘了下来,没有挽起来的秀发随风扬起。
方才在里面,她问宋行水,“我摘下帷帽,暴露于人前,你会不会觉得我有失贞洁,不守妇道?”
他说:“我本就没想
过用这些莫须有的框架来束缚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只要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辛桃抿唇一笑,满心都是甜蜜,所谓的钟情,她前世并没有机会体会,重活一世,老天爷把行水送到了她身边,是对她的补偿啊。
手上猛的一用力,红布缓缓揭下,露出湘思阁三个大字,牌匾用新油漆过,掩盖了岁月洗刷的痕迹,焕然一新,最让人震惊的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左上角的湘仪二字,这可是江,氏镖局独有的标志。
江,氏镖局什么时候换家主了?明明是个男的啊,也不怪他们多想,绮娘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能让她恭敬以待的,除了江家主,他们想不到旁人,就连江少主那也是个男的啊!
红衣姑娘一转身,霎时间天地都失去了色彩,刚才想了些什么他们已经不在乎了,管她跟江,氏镖局什么关系,就冲这张脸,那也得捧场啊!
“各位!”辛桃找了个制高点,在宋行水的帮助下站上去,笑意嫣然道:“为庆祝湘思阁重新开张,前面七天所有开销,统统算在我一人的头上。
大家对我可能还有些陌生,我不是石头镇的人,刚从
隔壁石头村搬来一月有余,我姓辛,单名一个桃字,自报家门乃江湖规矩,我做的也是江湖生意,欢迎各位前来指教!”
辛桃……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辛这个姓可不常见,方圆十里拢共就这么多人,都拎出来也找不出一个姓辛的,倒是清河县县太爷姓辛,嘶……他有个大姑娘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来着。
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位?
“你……你是……”
辛桃从未想过能瞒过所有人,她靠自己的本事做生意赚钱,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我确实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清河县县太爷辛兆是我父亲,我今日所做之事全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与他人无关,还望大家给我做个证明,免得日后某些人死皮膏药样缠上来,碍于血缘关系,我也是没法子啊。”
有江,氏镖局作保,谁敢说不,开张第一天,酒楼便座无虚席,进去了才知道里面不单单只是吃饭的地方,还有拍卖行和委托行,这些新鲜的词汇老百姓都没听说过,越发感觉到新鲜。
与江,氏镖局有关系的江湖人士也闻风而至,石头镇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带动着其他产业也越来越红火,
所有人都对辛桃表示感激,尤其是些无家可归的街头乞丐,湘思阁给了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让他们慢慢挺直了腰杆,接受委托,脚踏实地做事,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石头镇发现之快惹人眼红,周围一些城镇也纷纷派人来查看询问,得知背后之人是未还不到十六的小姑娘,又做起了缩头乌龟,在暗处默默观望。
辛桃在装潢酒楼的时候,特地给自己留了个小厢房,临近窗边,视野开阔,居高望远,可以俯瞰到来往人员的情况。
这里也是个小书房,她本身性格偏懒,最近月事在身,更是提不起力气,小腹又疼又胀,尤其是入睡时,难受的辗转反侧睡不着,累的荷香强撑着拿着汤婆子给她捂肚子。
这事偶然间被宋行水知道,半夜跳窗溜进她房间突然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她的闺房在他眼里简直来去自如,刚开始荷香还会防备着,在外间的椅子里窝上一夜,之后也看出宋行水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放心的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
从海上吹来的风带着股子腥味,对于原本就爱吃海鲜的辛桃而言闻着还挺舒服的,她身上盖着披风,面前摆
着张小巧的几案,在她左手边放着高高一摞账本,右手边放着把比手掌心稍微大点的算盘,好不好用是其次,主要是方便携带。
通过看账本核算,她已经练出了一手流利的算盘技术,目不转睛盯着账本,手指在算盘上飞舞,相当于盲算,可即便如此,她也没算错过一笔账,每个数都力求精准。
桌上点着她自配的缓解疼痛,凝神静气的熏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