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行水他们出手,镇口的守卫很快就被解决,辛桃在他跳下马车之后就钻了出来,盘腿坐在车辕上看着他们一个个是怎么咽气的,她手里捏着从宋行水那顺来的匕首转来转去。
前世用惯了枪炮之类的热武器,匕首只在近战的时候才会用,乍一上手有点陌生,慢慢的也就找到感觉了。
最后一个活口剩一口气的时候被甩到了车边,鲜血浸染的双手扒上车辕,露出哀求恐惧的眼睛,唇形好似在说:救救我。
辛桃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废了他那双让人恶心的双眼,剧痛让他的手猛的一松,捂着眼尖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周边惊恐不已的百姓注意力被吸引,躺在地上神情痛苦不已的是镇口的守卫,死在他们刀下的百姓尸体还是热的,所以没有人会心软到去同情他,车上坐着的姑娘手还在滴血,多好的姑娘啊,这等畜生的血真是白白脏了她的手!
地上满是血污,辛桃撑着马车就跳了下来,白净的绣花鞋瞬时就脏了,她弯腰擦了擦,非但没丝毫作用,还被手上的血越染越脏,末了一双鞋都成了红的。
辛桃不满的皱皱眉头,“这双鞋做了我还没穿过呢,就这么脏了,真是可惜。”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
说话,宋行水也只是上前几步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看着她蹲下,单手托着脸,扬眉笑了笑,用刀尖拍了拍守卫捂着脸的手。
“你刚才说,让我救救你,我给你个机会啊,你把我的鞋子弄干净,我给你留个全尸好不好?”说罢又撅起小嘴摇了摇头,“好像不行,你的眼已经被我废了,再怎么样都不算全尸了啊。”
众人:那您还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守卫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她的声音像条毒蛇,阴森凉薄,横竖都是一死,他也不怕了,右手在身侧摸索了半天,总算摸到一把掉落的大刀,循着声音就大喊着砍了过去。
辛桃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换,就笑着看他自寻死路,大刀还没到她面前,他的右手就被整个砍断,血流如注,断臂之痛不比眼睛被人生生戳瞎来的轻快,让辛桃觉得有趣的是,他竟然忍住了。
“看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啊,可我突然不想杀你了怎么办?”
“少他妈废话!有本事……就给老子个痛快!别跟个娘们样唧唧歪歪!”
众人:不但眼瞎了,耳朵也不好使,人家本来就是个娘……小姑娘好吗。
辛桃舔舔嘴角,有些无趣的看着血已经干了的匕首,“真聒噪。”
下一瞬就果断砍了他的舌头,守卫中午扛不住疼晕了过去,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人,接二连三遭受重创,不疼死身上的血也该流的差不多了。
“这就晕过去了?”辛桃拧眉在他身上刺了好几个洞,又踹了几脚,仍旧是不见他有反应,气势陡然一变,道:“真没意思,我还没过瘾呢。”
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温和的大掌从身侧伸出握住她的手,宋行水对上她麻木空洞的眸子,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交给我来解决好不好?我答应过染染,要把欺负她的人全都宰了,你可不能跟我抢功啊。”
他并不觉得辛桃现在这副模样有什么奇怪,恰恰相反,他觉得这才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她,她的染染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尤其是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相比,更是特别。
辛桃眼中的光彩在他一声声温柔的染染中重新绽放,她抿抿唇,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负手笑着说了句,“好啊。”
镇口的动静不可能瞒的住,匪帮向来重情重义,对他们而言,兄弟情义大于天,得知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家伙杀了,个个怒火中烧,扛起大刀,士气高昂要给他们报仇。
他们人多,在镇子里分散的又广,等赶到镇口时,除了地上的几具尸体,其余过路的百姓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马车中,辛桃手上也已经被清理干净,又重新换了双鞋,至于脏了的那双去了哪,谁知道呢。
眼前的场景就好像双方起了冲突,最终同归于尽,这只是蜗居在镇上的一小撮匪徒,身形健壮的下场就是头脑不怎么发达,除了一辆辆马车搜过去,再想不到别的法子。
多亏了荷香腰间佩戴的香囊,掩盖住了车中浓重的血腥味,帮着他们逃过一劫,至于后面的,早就已经吓的抱成一团,问他们什么都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再要么就胡编乱造,说什么刚到就看见地上躺满了尸体,还以为是突发疾病被处理了扔出镇子的,正准备着打道回府,过段时间再来呢。
“老……老大,没……没问题。”
磕巴话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被另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家伙脱了下去,“没看见老大正烦着呢,别瞎捣乱,惹怒了老大咱都吃不了兜着走!”
而他们的老大也是抓耳挠腮,满脸的想不通,“他奶奶的,还真是见了鬼了!现在的老百姓都这么厉害了?空手夺白刃都能把兄弟们杀的一个不剩。”
那
他们这些当土匪的以后还能有活路了?
“既然没我们什么事,还请几位大哥把路让开,我们有急事要去镇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