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辛桃在人离开之后就招呼着宋行水坐下,看着他默不作声,慢条斯理喝着碗里的粥,时不时给她夹个菜,再想到方才两个小丫鬟包括钟嬷嬷看他的眼神,不由摇头轻啧,就说他是个蓝颜祸水。
宋行水听到声音,将嘴里的饭菜囫囵吞下,疑惑抬头,挑挑眉询问,“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
辛桃笑了笑,不置可否,确实有东西,美色两个字就这么明晃晃刻在脸上,之前在不少的话本子上看到了秀色可餐四个字,她还满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顾,如今这脸可真是被打的生疼啊,她算是能体会那种感觉了,手里的粥,桌上的菜突然就索然无味起来。
见她咬着筷子不吭声,眼神古怪的盯着他看,他也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抹了把脸什么都没有,他起身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看来看去,也没哪个地方脏了,一阵轻笑传来,他抹脸的动作顿了顿,似是察觉到什么,无奈转头看去。
“好玩吗?”
辛桃抿唇忍俊不禁,慵懒的靠在门上,控制着情绪,矜持的点点头,他刚才的表情又呆又萌,还透露着从未见过的傻气,却是蛮好玩的,现在的她,活脱脱就像个调
戏纯情小伙的女流氓。
宋行水勾唇摇摇头,上前拉着她重新坐回去,“笑够了就赶紧吃,这个季节饭菜凉的越来越快,你吃不了冷的东西。”
“遵命。”
辛桃俏皮的笑了笑,眉眼弯弯似弯月,端起还剩的半碗粥一口气吃了下去,后又在宋行水百折不挠,又劝又哄之下勉强加了满满一勺,她的饭量拢共拢共也就这么大了,已经到了喉咙,再塞就要溢出来了。
她连连摆手,起身叉着腰在屋里走动消食,宋行水不强迫她,把剩下的解决了,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围着圆桌走了不知道多少圈,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
辛桃舒坦的长舒一口气,自顾自停了下来,身后的人没料到,坚硬的胸膛直直撞上她的后背,把人撞的往前趔趄,目瞪口呆以为这下肯定脸着地了,惊呼都还没来的及发出,就被一股强力扯了回去,后脑勺直直撞上他的肩膀,疼的她嘶的一声。
回头白了罪魁祸首一眼,辛桃捂着脑袋坐到一边,不就是盯着他的脸看了会,人都是她的了还怕看嘛,竟然对她下如此狠手!
一瞬间,她脑子里已经构思了许多谋杀亲妻的画面,每一种死相都极为难看,她缩缩脖子,蜷在椅子上小
心盯着他每一个动作,很奇怪,这次宋行水看懂了,他长直曲起,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跟你说了不要什么书都看,就是不听。”看她又捂前面,又捂后面,眼泪汪汪很是委屈,他无奈扶额,该心疼还是要心疼,大掌包住她的脑袋,缓慢的揉着,“我没料到你突然停下来,跟你道歉好不好?”
辛桃轻哼一声,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别扭的将视线撇到一边,心里却甜滋滋的,勾唇道:“原谅你了。”
往后避开他的手,推着他到里间把帷帽戴上,给他简单整理了一下,嘟囔着:“说了不要把帷帽摘下,就我们两个便罢了,丫鬟婆子的一大堆,你不嫌烦我看着还碍眼呢。”
果然如此,宋行水微微前倾靠近她耳边,笑道:“钟嬷嬷的年纪已经可以当我祖母了。”
辛桃推开他的脑袋,瞪着他没好气的道:“你还不兴人家为孙女侄孙女的做打算?总之不许摘就是了,我挡不住她们的眼睛,只能挡你的脸咯,你就委屈委屈,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只是其一,宋行水心下清楚,她真正担心的还是魏斌,从入府到现在,他还没见到那个手拿蚀骨鞭的暗卫,也没感觉到熟悉的气
息,除非短时间内,那人的武功又精进了,已经可以藏身匿迹。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叨,院门被人猛的推开,魏斌顶着一双又肿又青的眼睛大摇大摆进来,谁看都是来找茬的,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辛桃稍稍推拉窗看了一眼,难得的宁静还是被打破了,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走哪都能看见他。
毕竟寄人篱下,辛桃主动迎出去见礼,“魏公子。”
魏斌听到她悦耳的声音,收回调,戏小丫鬟的手,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她,肆意贪婪的掠过她身上每一处,精致的容颜,窈窕的曲线,想再看的仔细些,面前已然换了个人,宋行水身形不算见状,可他高啊,骨架摆在那,挡住辛桃纤细瘦弱的身影还是绰绰有余的。
“魏公子贸然前来所为何事?”
他居高临下,冷然问道,辛桃安心在他身后待着,闲的无聊了就在他腰间画圈圈,这人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没几处软和的,不是不怕痒,是根本感觉不到,只是心尖烫的厉害,痒的厉害。
“你还没那个资格跟我说话,我是来探望辛大姑娘的,跟你没什么关系,让开。”
宋行水并不会因为他的话吓到,更不会因此退缩,反而腰板挺的更直了,
“我是她的贴身侍卫,对于不愿见到的人,向来都是我处理,以免碍了她的眼,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魏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神情中满是狠厉,“这里是刺史府,不是清河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