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污言秽语,找死。”
宋行水如同地狱来的使者,握紧双拳一步步靠近瘫倒在地起不来的魏斌,只恨没把蚀骨鞭拿来,否则非抽他个皮开肉绽,血肉横飞不可,让他也知道知道钻心的疼是什么滋味!
动手时宋行水特意捂住了他的嘴,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他除了闷哼,瞳孔放大,扭动着身子躲来躲去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末了已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只不受控制的颤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次辛桃没有横加阻拦,方才的话不止污了宋行水的耳朵,也让她反感恶心,魏斌的桀骜不驯和痞里痞气,随了他的亲生父亲无疑,至于厚脸皮,和杨氏如出一辙,真是无缝衔接的继承了父辈母辈的“良好基因”啊。
“晕了。”
宋行水松开他起身,嫌弃的看了眼疼的不省人事的魏斌,接过辛桃递来的帕子仔细擦着手,许久没有如此畅快的教训过谁了,帷帽下的俊脸早已大汗淋漓,汗珠顺着下巴低落到地毯上。
“不知道自己把帷帽摘了,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辛桃叹了口气,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帮他摘下帷帽,用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满是心
疼,“以后不戴了。”
随手将帷帽扔到一边,这东西闷的很,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她自己戴过几次就不愿戴了,竟然还要求行水,看着怎么擦都擦不完的汗,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宋行水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无妨,洗把脸就好了,不戴再被别人看了去可如何是好,要不还是戴着吧,只要不大幅度运动,就没什么问题。”
辛桃白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满是戏谑便知他是故意的,小粉拳捶了捶他坚硬的胸膛,微抬下巴道:“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们要看就让她们看去,我的男人如此有魅力,证明我眼光不赖啊。”
抬手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尖,宋行水低声浅笑,脸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魏斌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她身上有防身的匕首,水井就在院子里,离的并不远,他就琢磨着出去洗把脸再进来,现在的他,自己都嫌弃的要命。
“等我,我去洗把脸。”
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就要走,辛桃拽住他,朝地上昏着还在颤抖的人努努下巴,“打桶冷水把他泼醒,我有话要问他。”
宋行水点点头,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再进来时提着半桶冷水,兜头全都浇在了魏斌身上,
呛的他直咳嗽,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睁眼看到面前是谁,如同见到了阎罗,手肘撑着地不停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又凉又硬的柱子,再退也退不动了,魏斌咽咽口水,颤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
“父亲?”辛桃上前一步靠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手撑着把手道:“魏公子所说的父亲是您那位素未谋面的生父,还是隔壁躺着的魏大人,您的养父啊。”
魏斌愣了愣,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恐慌袭来,母亲说的没错,辛桃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世,甚至可能,比他知道的都清楚,他不由又怨又气,若是早些让他知道还能早做打算,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被动!
“魏公子怎么不说话了?”辛桃看着他笑。
魏斌被她笑的毛骨悚然,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可他全然顾不上了。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什么生父养父,我从来都只有一个父亲,徐州刺史魏然。”
魏然是魏大人的本名,辛桃有些印象,她佯装惊讶的打量了他一圈,微微抬眉,“难道是我看错了?魏公子的眉眼没有一处跟魏大人相像,性格亦是天差地别啊,怎么看都不
像是,父子。”
魏斌咬牙,“谁规定亲生父子就必须要长的一样,你休要再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蛊惑人心!
我不是辛栀那个蠢货,我父亲也不是辛兆,我们的父子情坚如磐石,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挑拨的!”
“是吗?”辛桃站的累了,身子微微后倾直接栽到了椅子里,宋行水怕她撞到头,跨步拖了一把,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乱来。
辛桃俏皮的吐吐舌头,轻咳一声继续道:“既然如此,魏公子又为何百般阻挠,想方设法置魏大人于死地呢?”
“胡言乱语!”魏斌喘着粗气,胸口又疼又胀,冷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打算找个替罪羊来掩盖你谋害父亲的罪证,辛桃,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都敢算计!”
“魏公子,这里也没有旁人,拐弯抹角不如车队车,炮对炮,开门见山来的痛快,您以为我把话说出来会没有证据吗?只是您见不得光的身世,一旦揭露就再无回头之路了,是否给魏大人下过毒,也不重要了。”
小厅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辛桃疲软的打了个哈欠,“我完全可以直接把证据交给老夫人,让她来做决断,可我没有,就是想看看魏公子到底
有没有半分悔改之心,结果不出我所料,并没有,如此也不必再谈下去了,魏公子还是直接与老夫人解释吧。”
她看了眼宋行水,宋行水马上会意,转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