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虽离的远,却也该听说过,前段时间爆发的大灾难,是染染解决的。”
只说了一半,秦老太爷就清楚他们来是做什么的了,严将军从边境退居后方的原因他听人说起过大概,总归逃不过身患有疾,而且从那之后,严将军命不久矣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他看看严将军,又看看辛桃,还真是一个敢开口,一个敢答应,不过莫名的,他也愿意相信染染能做到,叹了口气,秦老太爷扬声道。
“老婆子,收拾个干净的房间出来!”
这就算是答应了,对于辛桃来说,这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垂眸一笑,带着严将军进了空出来的房间,两个半时辰之后才腰酸背痛的出来。
这时候受了伤也没有麻药,就算是麻沸散,效用也很短,后面几乎是严将军咬牙硬撑下来的,没当他承受不住,精神迷离时,辛桃就会不停的叫他,好在有惊无险,最后成功了,人也昏过去了。
“暂时先不要动他,过了今日看看情况再说,我开副药,劳烦俞先生抓来熬好,等严将军醒了喂他喝下去,之后慢慢调理。
刀口虽说缝了针,愈合之前也不能碰水,更不能剧烈活动,我是看不住他的,还得俞先生多费心,刀口裂开的话容易感染
,只会更加危及,务必万无一失才好。”
俞安一一记下,用最快的速度抓来药熬好,想着方面谢谢辛姑娘,听到她已经睡了,还是宋行水在守着她,立马转头去了严将军的房里。
开玩笑,人家小两口单独相处呢,这时候去打扰不是找死呢?
“将军,您醒了?”俞安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药,扶着要起身的严将军坐好,时刻注意着他的伤口,拧眉道:“何必如此着急,等我进来扶您一把也好啊,辛姑娘说了,您现在不能太过用力,伤口容易崩开。”
严将军推开他的手,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辛姑娘说的。”俞安端着药吹的稍微凉了些才端给他,很是严肃的说道:“辛姑娘为了给您取剪头,累的都倒下了,您可得好生注意,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血有些事,只看我盯着是不行的,您……”
“行了行了,啰哩巴嗦跟个娘们一样。”严将军把空碗扔给他,激动之余拉扯的伤口又涨又疼,俞安不敢再说话了,紧张的凑过去,脸上写满了担忧。
“您感觉怎么样?不是说了吗,您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你给老子闭嘴,你不说话,老子点事没有!”
“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您快平复平复……”
二人吵闹的声音传到外面,秦老太爷和秦老夫人正在院中闲逛着说话,听到后面面相觑,笑着摇摇头,谁能想到这样不靠谱的两个人,一位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一位是聪慧非常的谋士呢。
老夫人甚至都怀疑他们可不可信,会不会恩将仇报,转眼就带兵来围剿,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老头子,想好怎么跟沈城主说了?”
秦老太爷摇头,“沈城主脾气执拗,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城中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让他们暂时离开还可以,永远离开就有些难了。”
老夫人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吁了一口气提议道:“让染染去试试如何?攻城一事也是她一手促成,我们这么多人都做不来,不过是她三两句话的事,染染若是男儿身,凭她的口才与头脑,都能当得起丞相之名,我们不得不心服口服。”
秦老太爷看了眼紧闭的房间,沉默半晌,点下了头,“只能如此了。”
辛桃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肚子饿的咕咕叫不说,还有些难受,她抬抬手想揉揉眼睛,发现动不了,转头才看见,宋行水正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大掌在替她做着按摩,酸痛的手指已经恢复如初了。
她起身,靠坐在床上,惬意的享受着,“严将军醒了?”
宋行水点头,“醒很久了,我去看过他一眼,说是除了伤口有些疼,有些痒之外,其他地方都还好,让你放心。”
辛桃闭闭眼,仍旧有些疲惫,但身为医者,自己的病人痊愈之前就要负责到底,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她抬头看去,面前摆着一小碗的鸡汤,熬的都已经发白了,面上飘着层淡淡的油光。
她吸吸鼻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香而不腻,不用猜都知道出自谁手了。
“你没有休息会吗?”还有功夫帮她熬鸡汤。
“你没醒,我不敢闭眼。”宋行水低头吹着鸡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她,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一人身上了,满满的一碗鸡汤很快就见底了。
“你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我没放太多油,就当给我个面子,再喝一碗可好?”
他这副样子就已经让辛桃心软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边喝鸡汤超说了会子话,一晃过去了半个时辰,二人这才相继从屋里出来,迎面就碰到了在门外不知徘徊了多久的秦老太爷。
“外祖父?”
秦老太爷闻声停下,慈爱的笑道:“染染醒了,吃过
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