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方宝善还不够,方老太又去戳着洪春花的头。
“还有你个败家婆娘,偏偏要去依葫芦画瓢,学那个方青冉,结果把自己给整到大牢里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咱们以前多好的日子,不说是大富大贵,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现在呢?”
方老头坐在旁边的青石上,一声不吭,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更深了。
方宝善沉默了许久,这才把板车上的东西往下拖,嘴里恨恨扔出一句。
“不走了,不走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钱,赶紧把魏老六的贷款还了,否则咱们真得家破人亡了!”
一大家子回到堂屋,喝着仅剩的些茶叶沫子,开始商量起来。
“我倒是有个好法子,咱们趁着柳翠竹出门,把她给绑了,威胁方青冉拿钱……”
方宝善琢磨着,也就这个能行得通。
他和柳翠竹这么久都没住在一起,也没好好亲热一下,感情所以才生疏了。
要是想办法把她掳过来,把她在床上伺候舒坦了,她肯定还愿意跟他过日子。
女人嘛,肯定是把贞洁看的更重要。
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她总不能把自己送进大牢。
“行,那咱们
就不做二不休,赶紧想了法子弄钱来,还完钱就离开梅林村!”
三天时间很短,方宝善每天都跑到方青冉店铺去蹲点,终于找到了柳翠竹出门的机会。
柳翠竹自己在家蒸了些红豆馅的糯米糕,便带上刚刚纳好的鞋底,准备给高延昭送过去。
两家店铺离的并不远,只不过需要穿过一条小巷子,那是一条近路。
柳翠竹哼着小曲,想到之前高延昭给自己写的诗,她面颊上带着几分羞红。
一大把年纪了,从未想过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可真遇到了又事不由己。
“翠竹,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俏丽,是要往哪里去啊?”
方宝善的声音阴恻恻的传来。
柳翠竹听见动静,猛然抬起头,眼神里面带了掩饰不住的厌恶。
“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咱们两个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也管不着我!”
说着,她就想要侧身离开。
方宝善却猛然抓住了她的衣袖,一双通红的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样。
“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找那个野男人,还给他送东西,这是要送到床上去啊?”
“你放开我,好疼,疼!”
柳翠竹两只手腕被死死地
钳住,疼的她脸色都变了。
然而方宝善却上下打量着她水红色的长裙,微微露出的雪白皮肤,眼神邪恶。
“哟,就穿这么几块布料过去,是生怕那个男人不搞你是吧?柳翠竹,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彻底的烂货!”
“滚开,随你怎么说,我还有事。”
狠狠地踩了一脚方宝善,柳翠竹挣脱开就要往前跑。
可毕竟是柔弱的妇人,跑了没有几步,就被方宝善拽着头发扯回去。
“跑啊,你有本事再继续跑!”
他从怀里掏出绳索,把柳翠竹的双手扭到背后,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才把她扛到肩膀上,和巷头的板车接应,一起悄然地回了梅林村。
方青冉在店铺里忙着,却莫名的一阵心悸,手下一松,茶杯咔嚓掉到地上。
她手忙脚乱的过去捡,却被锋利的碎片划到手,瞬间鲜血淋漓。
“嘶……”
听到她吃痛,正在玩耍的两个小家伙忙不迭喊起来。
“娘,你怎么流血了?”
“干娘,你的手受伤了,快点去拿药!”
钟萧离闻声放下手里的剑,三步并两步过来,从怀里掏出上好的金疮药撒上。
又接过宁宁给的白纱布,给方青冉把伤口小心翼
翼的裹缠起来。
“真蠢,茶杯碎了为什么要用手去捡,你不会直接扫出来吗?”
“我,我当时心不在焉,下意识就用手去拿……”
方青冉眼眸里闪烁着水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钟萧离,你看到我娘了吗?我怎么总觉得她似乎出什么事了?”
钟萧离摇摇头,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我刚才看到过她一闪而过的身影,好像做了些糯米糕,要给高叔送过去。”
“糟了,糟了!”
方青冉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就要往外冲,却差点撞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童。
小童手里舔着糖葫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方青冉。
“大姐姐,这是一个叔叔让我交给你的,让你务必要按照上面的话做!”
传递完话,他便舔着糖葫芦跑远了。
方青冉颤抖着双手打开信,是方宝善歪歪扭扭的字迹没错。
他告诉自己,今天午后三时在桃源河口,拿出五百两银子救柳翠竹。
而且放银子的时候,必须离出百米开外,而且要等他们离开再找柳翠竹,否则就直接撕票!
“畜生,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