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根深种,他不会不肯的。”
“你莫急,”刘氏道,“我并非要将你送回东丹府。”
陆玉雪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手忽然被刘氏抓去,刘氏握着她的手,打量她脸上也退下去了的红肿,道:“宋氏打你,竟打得这么狠,实乃叼妇。”
“大夫人,没事的,此事我已当它过去了。待子云从陵殿归来,我绝不会提半个字。”
“为何不提?”
陆玉雪目露悲戚:“一旦提了,高云轩恐将再无宁日,为了家宅平和,玉雪不会提的。”
“所以这委屈,你就自己往肚子里咽。”
陆玉雪抿唇,点了点头。
刘氏忽然笑了:“此事,不急。”
陆玉雪好奇:“什么……不急?何事?”
刘氏认真道:“你脸上所受得打,老太君和我不会不替你做主,老太君暂不表,因为我正巧也挨了打,打我的人虽是聂三娘,实际上,却是苏东莲。”
陆玉雪缓缓道:“她的背后,是镇西王府。”
“我的这记耳光,我只能咽下,可你不一样,待苏东莲启程回西北后,就是宋氏的清算之日。”
清算二字,听在陆玉雪耳中,别提多痛快。
只是那一日,定还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她不确定自己有耐心去等待……
昨日在春风堂对岸的空庭后,薇兰对她和春姿所说得那几句话,让陆玉雪昨夜一夜未睡好。
薇兰说:“别问我是什么人,你该好好想想的是,你们是什么人?”
“哦,还有,规州东丹府,陆氏,你觉得,仔细查下去,能不能揪出点什么来呢?”
这话似是试探,不如说,像是有意无意的敲打。
若是真查下去,那么她们筹谋多年的苦心,恐怕功亏一篑。
而且,自入平安侯府后开始,她至今一无所获,肩背上的压力不由更重。
所以今早,在她难以安心的情况下,春姿提出,去苏言即的书房里翻翻看。
因为苏言即的好友唐金勤,这段时间在高云轩出入太过频繁,万一,就被她们寻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不过,春姿这一去未免太久,至现在都不见人影。
“不好了,不好了!”飞毛的声音在这时远远响起,“陆娘子,出事了,不好了!春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