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她都因为你才伤了身子,你该心存愧疚的,而不是如此理直气壮。”
“搞笑!她落水伤了身子那是她活该,这个锅我不背!”
萧宁玉觉得不可理喻,自然也是拒绝的。
看她转身就要走,战北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萧宁玉一阵吃痛,怒瞪着战北寒:“你还要做什么?”
“本王再说一边,道歉!”
战北寒的态度,比以往更加强硬。
萧宁玉觉察手腕丝丝缕缕的疼痛,心底泛起浓浓的厌恶。
不分是非黑白的男人!
“我不!若想让我道歉,除非杀了我。”
屋子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就像是萧宁玉和战北寒两人的较劲。
鸢尾实在心疼自家王妃:“王爷,王妃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不如奴婢替王妃道歉吧。”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萧宁玉一把拉住她:“鸢尾,起来。”
她们何错之有,凭什么让她们受这样的委屈!
“王妃,你身子不舒服,就让奴婢替您道歉吧,奴婢本就卑微,即便是磕头也是没关系的。”
鸢尾挣脱开萧宁玉的手。
云蓁蓁微微眯眼,看到鸢尾朝着她重重磕头。
“县主,今日我家王妃出来走路太急,没看清路,但是撞到您的人是奴婢,奴婢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求县主,王爷饶恕奴婢。”
云蓁蓁轻轻笑:“姐姐还真是会压榨身边的人。如今背锅的人是鸢尾了,姐姐自然是清白的。”
云蓁蓁叹气:“兴许是我小题大做了,也或许是姐姐从小便爱欺负我,将军府也没人把我当成人看,你们早就习惯了吧,如今即便是自己伤害了我,也觉得道个歉是折煞了你。”
萧宁玉直视云蓁蓁:“从小便爱欺负你?云蓁蓁,这样的谎话你也真是信手拈来。”
“之前在将军府,谁亏待过你?你在京城里满腹才华,不是祖母让你我二人一同去书塾学习,难道是你凭空便有的吗?”
萧宁玉步步走近云蓁蓁。
那双眸子就像是刀刃,看的云蓁蓁竟然有几分心虚。
“你萧将军府二小姐的名号,不是父亲警告所有人,要将你当作嫡女对待,难道是外人给你改的吗?
“以前我事事听你的话,所有的好东西,你我都是一摸一样的,我可曾独占过一份?”
“前来战王府,你说你也要随行,即便不合规矩,我和祖母又可曾阻挠过你?”
萧宁玉眼尾清冷:“云蓁蓁,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云蓁蓁脸色煞白,眼看着战北寒的目光也在,她更慌了。
“父亲是让府内的人将我当作嫡女对待没错,可祖母何时正眼看过我?她眼里只有你才是将军府的亲生骨肉,我是外人。”
云蓁蓁难受哽咽:“姐姐,我一直都羡慕你,我也想让祖母疼我,就这么简单而已。”
“祖母为什么不疼你,你有没有想过?”
萧宁玉面若寒霜:“六岁那年,你自己摔了腿,却说是我推的你,那时我百口莫辩,父亲为了你要打我板子,若不是三哥亲眼看到是你自己摔倒,恐怕我要在祠堂跪上三天了。”
“十岁那年,是你偷了祖母的戒指,害怕被发现,偷偷藏到我的枕头下面,被我发现,及时告诉了祖母,恐怕行为不端的罪名就要落到我头上了。”
萧宁玉字字珠玑。
在场的人,脸色变了又变。
洪大夫看不过去,要替云蓁蓁辩驳,却被江洵一把扯住:“主子之间的事,王爷还没发话,洪大夫一个外男插手,不太好吧?”
虽然云蓁蓁救助王爷有功,可江洵就是想向着王妃。
和自己姐姐争夺夫君的女人,能好到哪去?
云蓁蓁低低垂泪:“姐姐一直伶牙俐齿,妹妹说不过,也不敢辩驳,既然姐姐说的阵阵有理,那妹妹认下就是了。”
萧宁玉冷笑:“这本就是事实,有什么认不认的?就算你不认,也逃不掉。”
云蓁蓁颤抖这娇躯:“姐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逼死我才甘心吗?你说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好好,那我给你偿命总可以了吧!”
说着,她就要爬起来。
眼看着要往柱子上撞,屋内的人大惊失措。
剪月大声尖叫,快速抱住了云蓁蓁的腿:“县主,您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您不能让小人得逞,那样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这是在意有所指呢。
怪不得是主仆。
战北寒蹙紧眉心,赶紧拉住云蓁蓁:“你这是做什么?身子还没好,怎能如此寻死觅活的。”
云蓁蓁沙哑着声音,顺势扑进战北寒怀里:“王爷,蓁蓁百口莫辩,只有一死明志了。”
“别说胡话。”战北寒还算耐心,冷峻的面容,稍有动容。
“先躺床上休息,本王不会让人污蔑你。”
云蓁蓁乖顺的躺下,眼尾垂着泪,楚楚动人的模样,惹的男人更是心软。
洪大夫质问萧宁玉:“王妃,再怎么说,县主也是你妹妹,是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