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长弓竟然还真敢将此事说出来,江云眉愤怒的将信丢在地上,手猛的拍上桌子。
“平日里我也算待你不保,你竟然敢如此放肆?萧宁玉一个人在王府上且自身难保,不得王爷宠爱,你还指望着他能够帮你?”
这段时日萧宁玉做的那些事情,实在让江云眉恨的咬牙切齿。
可惜萧宁玉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即便江云眉在生气,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为难萧宁玉。
再加上府里还有个老婆子,时时刻刻的盯着她,生怕他做出什么为难萧宁玉的事情来,江云眉这段时间也只能暗自憋屈了。
本以为蓁蓁和齐王妃联手,让黑熊发狂之事,能够伤到萧宁玉,没想到伤的竟然是蓁蓁,王爷还不顾一切冲上去替萧宁玉挡,一切的筹谋都是冲着萧宁玉来的,她却安然无恙,江云眉想想便来气。
如今将军府内她御下极严,却还出了叛徒,这让江云眉如何忍受得了。
长弓也知道自己落到江云眉的手里,必然是逃脱不了了,所幸该有什么话,有什么气便,也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大夫人说待我不薄,这句话任何人都可以说,唯独你不可以!将军府里老夫人确实待我不错,知道我是三公子的贴身随从,处处厚待于我。”
“可你却仗着老夫人身子弱,没办法管辖将军府,而处处打压我们这些府内老人。”
“几位公子的贴身心腹留在府内的又有多少,不都被你给变卖了?甚至有的还被你找了借口直接打死,丢到了乱葬岗,你难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听着长弓如此狂悖之言,江云眉气的脸红脖子,当即抬手便打碎了一个杯子。
“你竟然敢胡说八道!”
她确实是做了那些恶事,想要在将军府里如鱼得水,掌控整个府内所有大小之事,就必须要除掉一些忠心不二的下人。
几个公子身边的下人自然是首当其冲的。
这些事情她承认,可长弓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如此放肆的说出来,她的面子往哪搁?
“我究竟有没有胡说八道,大夫人心里很清楚,所以今日我确实是要去求助王妃的,可惜被你早早的发现了,可怜我手中的信没有送出去,连带着那些被欺压的下人们也无法向王妃求助,如今你是得意了!”
长弓的话说的十分巧妙,一来直接避开掉了,萧宁玉拿到信的嫌疑,二来,也确实让江云眉觉得有可信之处。
可云蓁蓁经过被黑熊伤害之事以后,远离了王府一阵子,脑子里倒也清醒了许多,对于许多事情,她倒是有了不同的想法。
瞧见长弓丝毫不畏惧江云眉,云蓁蓁心中产生了疑惑,她拉住江云眉,低声的说:“夫人,我总觉得此事不太真。”
江云眉疑惑的看向云蓁蓁:“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蓁蓁扫了一眼长弓:“他知道向萧宁玉求助,还知道像王府的后院里递信,说不定不止一次想要和萧宁玉泄露咱们将军府的事,也说不准,很多事情萧宁玉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
江云眉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才摇头说:“不,你小看了王爷,萧宁玉敢和外面四通书信往来,你觉得王爷会坐视不理吗,说不定早在第一次送信的时候,就已经被王爷身边的人给抓到了。”
“再说了,长弓一个粗使下人,他能知道些什么消息?依我看,他或许早早有了外心,但是还没有得到机会,将信送到萧宁玉手里,好不容易打定主意,今日想要向萧宁玉求救,便被咱们的人给发现了,这也算是上天助了咱们,若真让长弓偷偷的投靠了萧宁玉,说不定还真会跟萧宁玉说些将军府的腌臜事。”
听到江云眉这么说,云蓁蓁心里的疑虑虽然是消减了几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长弓真的没有跟萧宁玉互通过书信,他怎么知道自己递到王府后门的信会有人收?
若没有人再次接应他,他又有几个胆量敢去随意地信,就不怕王府的人将这封信当做垃圾处理掉?
再者说了,王爷一向偏宠萧宁玉,外人总觉得王爷将她视作心尖上的人,而并非萧宁玉,可只有云蓁蓁自己清楚,王爷真正在意的人只有萧宁玉。
只是王爷的那些宠爱都放在了心里深处。
这是连云蓁蓁都无法动摇的。
万一王爷真的纵容了萧宁玉和外人互通书信呢?
想的多了,云蓁蓁顿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当即吩咐说:“无论他到底有没有和王府通过信,今日也要打到他吐露真话为止!若是棍子挨在身上还不改口,那便有几分可信了。”
瞧见云蓁蓁是铁了心要打长弓,江云眉自然是同意的,不过是一个贱奴才而已,打了又能如何。
“打!”
她一声吩咐下去,下人们立刻将长弓按在了雪地里。
长弓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瞬间被雪水浸透,冷的厉害。
下人们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意,胳膊般粗壮的棍子重重的落在长弓的腰上,那一瞬间只觉得骨头都要断掉了。
“啊!”
惨叫声响彻在整个院子内,一棍接一棍的打下去,没出片刻功夫,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