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被江云眉的人摁在地上虐待,雪地上早已被踩上了各种脚印,不如之前那般雪白,混杂着血迹,肮脏不堪。
萧宁玉赶过来时,不敢直接闯进来,只能藏在墙角边上,瞧着这一幕。
看到长弓被打得皮开肉绽,萧宁玉眼中迸发出冷意,整张脸蛋上瞬间阴森可怖。
可看到信上的内容,萧宁玉便知事情有多大,如果她贸然闯进去救长弓,江云眉和云蓁蓁必然知道她已经知晓她们要做什么了。
所以萧宁玉即便忍无可忍,此刻也必须要忍下去。
否则长弓送给她的那封信就毫无用处了。
她必须要利用这封信,将江云眉和云蓁蓁这两个毒瘤彻底从将军府里除去,如若不然,必定会后患无穷的。
这是长弓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她也不能莽撞。
长弓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院子里,今日下的雪本就大,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也依旧压不住长弓的痛苦惨叫。
萧宁玉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前面的砖头,手指上磨出了血痕,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若不是定力十足,忍耐力极强,这会儿她必然要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了。
她最是护短,容不得别人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
处理将军府这几个下人对她来说绰绰有余,可她不能。
这才是最煎熬的。
长弓撑了许久,嘴唇被咬的出血,过了好一会,长弓的声音才渐渐的虚弱颤抖了起来,他知道江云眉和云蓁蓁必然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也没有想着要活下去。
就在长弓撑不住,将要闭上沉重的眼睛时,忽然瞧见了墙缝那边一道模糊的身影,看到那道身影,长弓浑身瞬间紧绷了起来。
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和惊诧,可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甚至一动不敢动,生怕江云眉和云蓁蓁会察觉到异样。
太好了,王妃能够追到这里来,必然是已经收到那封信了。
只要王妃知晓江云眉和云蓁蓁的阴谋,即便是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将军和公子们在外征战,保疆卫国,也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如今他们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本该都是好日子的,不应该被府内的几个烂虫所害。
好在上天有眼,让他发现了这些阴谋,向来凭借王妃的足智多谋,一定能够好好处理的。
长弓深吸了口气,身上觉得沉重的厉害,疼痛早已感受不到了,都是如挣扎般的麻木,他一只硬撑着的脖子也变得软了起来。
脸埋在了雪堆里,从鼻腔里流出了不少的鲜血,染红了离他最近的那堆雪。
打着的人瞧见没了动静,这才匆匆去禀告江云眉:“大夫人,长弓应该是昏过去了。”
江云眉手里抱着汤婆子,一副慵懒的模样,瞧着地上半死不活,被打的劈开肉绽的人。
“刚才瞧着他的嘴那么硬,想着骨头也硬了,没想到才打了这么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云蓁蓁当即开口说:“既然昏过去了,只要没死,就用凉水泼醒了继续打,咱把胳膊肘拐向萧宁玉,想要朝萧宁玉那边靠拢的人都该死,好好的去折磨着他,一会儿让厨房熬点参汤过来,吊着他的那口气,可别让他死,死了就不好玩儿了。”
听着如此狠毒的话,下人们只觉得胆战心惊。
管家也在旁边站着,一听到云蓁蓁不留情面,要将人狠狠折磨死了,心中也是凉了半截。
可到底长弓也是当初孩童时候就被他买到府中伺候三公子的人,管家心里也是不忍心。
便也冒着得罪江云眉的风险,上前一步说道:“大夫人距离将军和三位公子回京,也不过就几日的时间了,长弓又一直跟在三公子身边,如今若将他给打死了,万一府中的人嘴里不言,回来让三公子知道了缘由,恐怕凭借三公子的性子,是要大闹一番的。”
三公子和萧宁玉的脾气最像,在府中最为执拗,脾气暴躁,也更护短。
若让三公子知道大夫人生生的折磨死了他的心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江云眉并未和三公子接触过,当初萧将军带着三子离京,也是刚将江云眉娶进家门的那晚上,才奉旨指点兵出征的。
三位公子准备着上战场的东西,也并未前去拜见江云眉。
所以江云眉不知道,若是三公子闹起来,有多可怕。
不过江云眉也不在乎了,她会在萧洲州回来之前,彻底搞垮将军府。
这样,她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将军府了。
想到这里,江云眉的眼里满是镇定:“本夫人身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也是他三公子的嫡母,如今本夫人想要处置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下人,三公子回来还能饶不了嫡母不成?你可别忘了,大周向来是以仁孝治天下的,若是三公子敢犯上作乱,对嫡母不敬,那可是要受鞭刑的!”
江云眉到底还是有威严在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管家立刻便躬下了身子。
他也实在是无奈的很,毕竟也只是个下人,主子要处置谁他也不能做主,更不能插手。
看着长弓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管家叹了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忍心扭过头去,不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