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玉惊愕的回过神来,这才看到了战北寒那张冷峻不疑的面庞。
“你怎么在这?”
战北寒将她从旁边扯了过来:“若是想要闯进去把长弓救下来,你这样横冲直撞的怎能行?”
萧宁玉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不妥当,可是她忍不了了,也不想看着长弓被人如此欺凌。
“行了,跟着本王进去,你祖母自从上次生病昏迷过去以后,你还未曾回来瞧过,今日正好想要看看你祖母如何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宁玉眼睛一亮,猛地看向战北寒,眼神里满是诧异,不过经过战北寒这么提醒,萧宁玉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跟在战北寒的身边,走到将军府的正院门口时,门房一瞧见战北寒和萧宁玉过来了,转身就要往府内去通报。
谁知却被江洵一把提了过来,门房吓了一跳,惊恐的看向战北寒。
“小的见过王爷,王爷突然降临,容小的前去禀告夫人一声,也好让夫人亲自出来接驾。”
战北寒居高临下的扫了门房一眼:“不用了,本王今日过来并非以王爷的身份,而是以孙女婿的身份前来的,想同王妃进去瞧瞧萧老夫人的身子状况,想必大夫人这会儿正在忙碌,你不必进去通报了。”
门房眼神紧绷,倒也机灵的很:“王爷,还是奴才进去禀告一声吧,将军府虽不大,可路却绕得很,若是耽误了王爷的时间,大夫人知道怕是要怪罪奴才了。”
战北寒眼神冰冷,盯着门房时,门房只觉得浑身通体寒凉。
可转过头,战北寒却又温和一笑:“无妨,王妃自幼在将军府长大,又不是不熟悉路有王妃带路,本王怎会绕路?”
萧宁玉淡淡的盯着门房,有萧宁玉在,门房所有的借口顿时便憋回了口中。
江洵特地找人看压着门房,不许让他进去通禀消息。
萧宁玉心里担忧着长弓的状况,也知道他必然是在硬撑着,恐怕情况不妙,路上脚步快的很。
好在轻车熟路的,她也能够找到,只是太过慌张,脚底下踩到了积雪,注意力没在这上边,脚底下猛的一滑,整个人便瞬间朝后摔去。
萧宁玉惊愕的瞪大眼睛,好在战北寒就跟在她身后,长臂一伸,便将萧宁玉搂入了怀中。
“急急忙忙的走路你也飞不过去,脚下稳着点儿。”
被战北寒训斥,萧宁玉也懒得跟他争执,今日若非战北寒出手帮忙,恐怕事情还要麻烦的多。
战北寒一路拽着她过去的。
两人到了后院,长弓正在被人夹住手指用刑。
猛的看到萧宁玉和战北寒一同过来,江云眉和云蓁蓁惊的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云眉反应过来后,慌忙朝着战北寒行礼:“见过战王爷,战王妃。”
最后三个字说的不情不愿,她实在觉得,萧宁玉这样歹毒卑贱之人不配做王妃。
云蓁蓁瞪大眼眸:“王,王爷…你怎么来了?”
看到长弓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云蓁蓁顿时觉得有些心血,她可不能让王爷认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在战北寒目光的注视下,云蓁蓁慌忙的走到了战北寒的跟前:“王爷刚才也不知怎的,我听到院中有惨叫声出来一瞧,竟然是有一个以下犯上的下人正在受刑,大夫人管家甚言,恐会污了王爷的眼睛,不如先去正厅坐着吧?”
顿了顿,云蓁蓁才问:“不知王爷和姐姐突然过来,是有什么大事?”
萧宁玉目光盯在长弓的身上,猛的一脸诧异的说:“长弓?是长弓!”
萧宁玉慌忙跑到了长弓的跟前,此时的长弓早已气息奄奄,看到萧宁玉时,并不敢吭声。
萧宁玉满脸错愕的看向江云眉:“他是我三哥院子里的心腹之人,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让大夫人如此折磨他?”
战北寒适当的开口:“王妃一直担心萧老夫人的身子状况,本王今日得空便陪着王妃一同前来看望老夫人,没想到路过这里,竟听到惨叫连连,大夫人,你这可是动用私刑啊!”
仅是一句话,便让江云眉的脸色骤然白了起来。
今日她是想在将军府里关起门教训长弓的,也没想过会外扬出去,更没想过战北寒会看到。
朝中规定,任何权贵之家都不得私设刑房,若是随意壮大处置下人,或是欺压百姓,都是大罪,是要受到皇上申饬的。
如今萧洲川还没回来,被皇上申饬,自然是她“首当其冲。”
江云眉连忙说:“是长弓在府中心思多端,还总是想着吃里爬外,如此恶奴,想要背叛主子,臣妇这才加以训斥的,并不是王爷所说的私设刑房。”
萧宁玉眼眸中泛起寒冷:“这又算什么罪名?即便是把长弓送到京兆尹府,也无法给他定罪,江大夫人,你这分明是随意打骂下人,折辱下人!就不怕这样的罪名传出去,你们江家未嫁姑娘都受你牵连吗?”
江云眉身为将军府主母,却如此歹毒,只要是出生在江家的姑娘,哪一家又敢将其娶回家门。
江云眉目光凶狠的看向萧宁玉,可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蓁蓁走到萧宁玉跟前:“姐姐这话说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