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数(2 / 2)

是圣女,自有行走照拂。我不知情,但应当无事。”楚琛诧异道:“你是护法,你不知情?”

处暑无谓道:“持刃者不掌印,护道者不量天。圣教男子从来只掌兵戈,不涉其他。”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似乎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规矩。难不成自己还真捞着个虔诚的信教者?就在这荒郊野外、穷乡僻壤?楚琛高高扬起眉:“贵教收人,作何章程?”

处暑瞥来一眼:“凡有所求者,必先有所予。主君功名心重,入不了的。”楚琛啧声道:“我把你给养好了,予回去,可算得数?”处暑一愣,继而失笑:“主君这买卖经倒念得通……“看你这样,是行。”

“主君是个郎君。按我教规矩,可为信众,可为供奉,可为护法,却终不如主君正走着的这条青云路。何必呢?”

一一不,我是真的很好奇,真的想了解了解你教为什么男的掌了兵戈后不涉其他,女的居然也放心把这活交给你们。换我,怕是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楚琛谨慎地打量处暑,猜测道:“那么,那位′行走',是你……长辈?亲眷?“地母育五谷,从不分哪株穗头。"处暑懒懒道,“主君冒险留我在此,总不该只为了打探这些?”

这倒是。楚琛肃容道:“那你说说,我这种入境入岔的,如何补救?”“不知。"处暑答得相当利落。“常人入境,如垒土筑台,如逐阶登天,主君倒直接便是天人临凡。要想不摔死……这个,大约,早些起楼,莫往下望?楚琛嗤出一声:"你嘲笑我。”

“岂敢。”

楚琛盯他一限,突地一笑:“你这伤,打算怎么治?”这回,青年目光微动,似在丈量她话中虚实。片刻后,处暑道:“劳烦主君,拔出来。”

楚琛一愕:“你确定?”

处暑却已靠回床头,径自扯开衣物,露出伤口一一断裂的箭杆底下,一枚箭头深嵌伤口,周围皮肉绽开,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仅有些许暗红血渍蜿蜒在外,像是蜈蚣蛰伏于冻土。

这伤口不对劲,这反应也不对劲。混乱中,楚琛错愕道:“直接拔?这不是得裂得更开?要不然我找把刀来?”

处暑瞥来一限一一落点在她双手间,评估意味明显:“主君手稳么?”这还挑上了。楚琛冷笑道:“杀过几个人。”“那先谢过主君。”

一一果然我还是太要脸了!

楚琛油然冒出一股感慨,而四目相对,处暑阖目后仰,仿佛不是在等着拔箭,而是在等着上菜。楚琛认命地去洗了手,又拿火烤过匕首。但这事终究有性于前世接受的所有应急处置原则,等刃尖抵住那暗红的伤口,楚琛忍不住问道:“你……没别的话想交代?”

处暑想了想,当真又睁眼道:“我醒来后,会很想喝水,劳烦主一一唔呃!”闷哼被生生嚼碎在牙关间。楚琛两手不停,割开皮肉,露出箭头。血液顺着刀锋流下,却比预想中颜色更暗,也稀薄许多。“忍着。”

“主君尽可一一呃嗯!”

这一声他没忍住,楚琛拽出箭簇,处暑整个绷紧,接着直接砸回床板,没了声息。楚琛手忙脚乱地去按伤口,再抬头,青年已经昏迷,脸色白如新雪。“一一郎君?!”

范阿四砰地瑞开门,瞟见屋里情形,先是一愣,继而咧嘴笑开:“郎君是宰了这土崽子?早说他们地母庙一一”

“闭嘴,人还喘着气呢。“楚琛没好气地拿处暑衣摆擦过血:“去,拿绷带来。”

“郎君啊,你可莫教这些钻地货唬了去。“范阿四杵在门框边嘀咕,“谁不晓得这些地耗子惯会龟息邪术,最能装死诈尸,不如扔院里晾个一天半宿一一”楚琛冷冷盯他:“我既担了这声主君,便没法放着不管。去把那个……算了,你再喊个谁,给他换身干净衣服。”

范阿四愣道:“郎君,这哪有干净衣服?总不能扒俺的……他问的太实在,楚琛一时语塞,顺着想了会儿衣物来源问题,继而醒悟过来,恼火道:“去问张家的要。”

“歙,郎君,你还真的攀附上……不对,等会儿?等会儿?“范阿四眼睛瞪得溜圆:“那你怎么还收这地耗子一一”

楚琛一言不发,只平静地注视着他。壮汉喉头咕咚作响,倒是终于识相地缩脖窜出门外。但填空似的,这一个走了,先前新收的梓娘着急忙慌地冲进来,肩背裙摆拢着雨水,还险些被门槛绊个踉跄:“那个……郎君……

“什么事?"楚琛疲惫道。

“郎、郎君啊,昨晚那个、那个逮着的刺客,他断气了……”这倒不足为奇。楚琛挥手道:“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女人却又往前蹭了半步,两眼不安道:“方才去伙房……听着县令的人,正打听郎君在镇里做过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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