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小,和女生被人中伤不检点一样,百口难辩且杀伤力极强。
周围次此彼伏响起窃笑声。
黄毛气得两眼一黑,“你、你!我要投诉你!”
等候区角落,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依旧倜傥雅痞的男人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问身旁的管家,“那个女医生,叫什么名字?”
“姜糖!我记住你了!”黄毛适时响亮一声。
管家指着姜糖,哎呀一下,拍手,“大少爷,那姑娘好像是大小姐的敌蜜,听说结婚了。”
“哦?”纪兆云来了兴致,“和谁?”
“不知道。”
见纪兆云又摁住左腰,管家报丧似地高喝着要找医生,“医生医生!我家大少爷的肾……”
“去你的肾!都说了输尿管结石!去,把那只乱咬人的黄毛狗给我叫来。”纪兆云被那黄毛吠得左腰又开始绞痛。
PET检查室。
刘慧安检查的空隙,祁清淮在vip等候室处理一些总部的事务,审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严辞把两个盒子放到桌面,“先生,这是您昨日要我去买的护腰带和护腰垫,是我替您拿给太太,还是您自己送过去?”
男人的目光平缓地在两个书型盒上扫过一下,言简意骇道,“放着吧。”
“好的。”严辞收拾完桌面的文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观察自家正假寐的上司。
这才几点?难道是睡不惯医院的陪护床?
怕触了老虎胡须,严辞一时拿不准刚发生的小事要不要禀告。
“有事就说。”男人鼻息沉重,嗓音略带不耐。
严辞简洁概括,“有人要投诉太太。”
男人如苏醒的猛兽,阴测测的眸光看得严辞后背直冒冷汗,“谁?”
“徐志勇。”
这个姓。
姜梨满的前夫,姜糖的亲生父亲,好像就姓徐。
“因为什么。”男人眉峰微上扬,两手交握枕在腹部,人靠在那,置身事外又操控着全局。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严辞知道,他这是要收拾人了,遂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交代。
刘慧安在检查室里躺了大半个小时,一会双手抱头,一会双手放在身侧,出来见不到她那个孙子,连祁善浦递过来的水都不喝了。
周姨是跟着刘慧安陪嫁的,侍候多年,又同是女人,最懂刘慧安的心,她贴在刘慧安耳边说,“昨晚少爷睡的少奶奶那屋。”
“真的?你没有骗我?”刘慧安眼睛亮起来。
“千真万确。您先喝点水我慢慢和您说。”周姨监督刘慧安喝完一杯水,继续和她咬耳朵,“昨晚我起夜……”
祁清淮从等候室出来,就见他祖母笑得一脸放心地看着自己,连向来对他颇有阵词的祖父,也难得有些正常的脸色。
祁清淮想不通但也没细究。
“平阔啊。”刘慧安扶着她高大的孙子,散步回顶层,“中午你给冉冉送饭过去。”
“她说自己解决。”
刘慧安恨铁不成钢,“你就一傻大个!她说你就真听啊!饭堂餐车的饭能好吃到哪里去,怪不得冉冉那么瘦。我告诉你,老婆是要自己疼的,你不疼,就留机会让外面的人惦记上。现在可不比我们那会,男人不好讨老婆,讨到弄丢了,你看有几个能再讨回来的?”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刘慧安心里急。
男人黑睫藏住眸底细微的波动,虚心回,“听着。”
刘慧安中气很足命令,“不准让小严代劳!你亲自去送,带上口罩墨镜,谁认得出你。”
“这些事我会安排好,保持心情稳定才是祖母您现在首要的任务。”
“哼!”
-
结束上午门诊手术出来,饭点早过了,姜糖原本打算去手术室餐厅凑合凑合,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多小时前祁清淮要给她送饭的消息。
她换好衣服,饥肠辘辘地推开更衣室的门,一顶黄毛毫无防备滑跪到她面前,又磕头又合手求拜着道歉。
姜糖一整个人直接贴墙上,饿得就要罢工的脑子缓冲了几秒才记起,这一哭二上吊的正是早上扬言要投诉她的精神小伙。
投诉这种东西,只有第一回和无数回,若真是过错在他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今早她很注意措辞了,甚至用上敬称,维护科室形象和患者声誉,而且她没说错,她执业范围是妇科,确实不为男性服务,话侮辱性强了点完全是对方什么货色她什么脸色。
但这……
姜糖环视等候区仅剩的两三个人,看戏看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早上黄毛死活不道歉,不到一天态度大转变因为什么显而易见。
“你起来,道歉错人了。”
黄毛涕泗横流,“啊?”
恰巧今早那